淩墨坐進車,聽著報告,眼中慢慢出現了希冀。
幾天後,劉彪正式把資金投入淩墨和方靜子的公司。為了使這些資金運轉的更好,方靜子決定親自督工,在工地上又遇到了淩墨。
淩墨明顯也很驚訝:“靜子,你怎麼來了?”看著一身長衣長褲鴨舌帽的方靜子,淩墨充滿了訝異,這可是大夏天啊。
方靜子沒有理他,隻是說:“我來督工。”便走了。頂著大太陽,方靜子隻覺得頭暈暈的,不由得又停下來多喝點水。
淩墨走過來,遞給她一瓶冰水。方靜子沒有接,她冷冷的看著淩墨:“隻怕你從來不記得,我從不喝冰水,或許,你認為沒必要記得。”
方靜子繞過愣住的淩墨,徑直走到保潔用品擺放處,拿起掃帚清理地麵,不一會兒,地麵就很幹淨了。
跟著她來的姚艾兒卻弄得灰頭土臉的,“董事長,你好能幹啊。”姚艾兒羨慕道,方靜子笑了笑,沒有言語。
淩墨遠遠的看著方靜子:“這些年,你究竟有多恨我。”
“小心!”眾人來不及反應,一大推碎瓦礫滾了下來,淩墨受傷最重,因為當時他就在碎瓦礫堆放處的下方。
方靜子看著滿身是血的淩墨,突然覺得眼睛濕濕的。在醫務室檢查後,發現沒有內傷,全是皮肉傷,淩墨便不願意再去醫院折騰了。
方靜子走到醫務室時,淩墨正掙紮著要站起來,她柳眉一豎,“你幹什麼?”
淩墨看見她,咧嘴笑了笑,“我想洗個澡”,方靜子垂下眸:“你受傷了,不能碰水。”
方靜子打來一盆溫水:“你擦一下吧。”說完就要離開,“哎。”淩墨拉住了她,“我可夠不到背上”。
方靜子現在是真後悔自己幹嘛沒事找事幹,到這兒來看他的。她皺著眉看著淩墨,最後妥協了,她幫他擦完背,看到他身上有好多地方曬傷了,有拿來曬傷膏,讓他自己抹。
淩墨坐起來,看著方靜子:“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方靜子“騰”的站了起來:“你胡說什麼?”
淩墨摁住她的肩:“你還要否認多久,你根本就…”“不要自以為是,你根本不懂我,別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樣。”方靜子垂下眸,冷冷的開口。
淩墨盯著她:“是,我是不懂你,但我懂你的心,是我的…”“啪!”話還沒說完,方靜子一巴掌就呼了過去:“也許五年前你能說這句話,現在,你沒資格了。”
方靜子轉身就走,淩墨看著她的背影喊到:“我知道那個孩子不是你的,也不是蘇啟軒的。”方靜子轉過身:“那你應該也知道,我結過婚了,孩子是我亡夫的吧?”
淩墨頓了頓,“我知道,但我知道你和那個孩子沒有任何關係。”方靜子看著他,緩緩說:“所以呢?”
淩墨一字一句的說:“所以,我要補償你,把我那天喝醉酒所犯的錯糾正過來。”
方靜子心裏拚命告訴自己,不要哭,她轉過身,不再看著淩墨:“我活在現實中,既然知道不可能,就沒必要開始了。那時的我太年輕,才會稀裏糊塗的和你在一起,現在,我得為自己活,我不要再委屈自己。”
方靜子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淩墨呆坐在床上,良久…。
過了兩天,淩墨的傷差不多好了,為了方便,方靜子從來沒離開工地,一直和大家一起吃盒飯。
到了飯點,大家聚在一起吃飯,方靜子靜靜地吃著飯,淩墨夾給她一些雞肉,卻被方靜子躲開了。
方靜子站起身:“你們慢慢吃。”就走了,淩墨追了過去:“你隻吃那麼一點怎麼夠?”
方靜子看著他:“我吃飽了。”淩墨歎了口氣:“我不夾菜給你,回去再吃點吧。”方靜子隻是看著他:“我說我吃飽了。”
淩墨還想說些什麼,方靜子卻不給他機會,繞過他走開了。
站在湖邊,方靜子的身影顯得很孤寂,蘇啟軒走到她身邊:“別為難自己。”
方靜子看著他,靠在他的懷裏默默地哭了。蘇啟軒任由她靠著,輕攬著她的肩,輕聲安慰著。淩墨看到這一幕,心痛如刀絞,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手機來電了,淩墨看了一下,是揚中睇的,接通後,揚中睇大呼小叫的問:“你怎麼又和方靜子搞到一起了?你還不夠憋屈嗎?”
淩墨沒有回答,默默的掛斷了電話。仰天躺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浩瀚的星空:“以前答應陪你看星空,現在你卻…。”兩滴清淚滑下,滴在石頭上,湮沒了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