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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方靜子趕到蘇啟軒的病房時,蘇啟軒並沒有多大反應,麵色蒼白的睡在病床上。方靜子走上前,握住蘇啟軒的手:“軒…。”

蘇啟軒看向她,扯出一抹苦笑:“看來,我不能再保護你了。”方靜子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你會好起來的,我們已經要訂婚了,我們的好日子還沒開始呢…。”

蘇啟軒抽出手:“不,我不能拖累你,我們分開吧。”方靜子隻覺得世界一下子寂靜了,明知這次是蘇啟軒倍受打擊才說出的話,可腦中又不斷閃現出一個陌生的聲音“分手…”“過夠了…。”方靜子忍住腦中混亂的感覺,一陣陣的很惡心,想吐,但她強忍著,抓住蘇啟軒:“軒,別這麼說…”

蘇啟軒別開臉:“你走吧”方靜子搖頭:“不,我不會走的,你…。”話還沒說完,方靜子就暈了過去。“董事長!”姚艾兒驚呼,連忙叫來護士。蘇啟軒想去扶她,卻無力起身。緊緊抓住自己的腿,心痛極了。

經過醫生的確診,方靜子後腦受創,大片血塊本來對腦部沒有影響,但血塊轉移,壓迫視覺神經和語音神經,可能會終身殘疾,也可能能安然無恙。

蘇啟軒堅持守在方靜子身邊,直到她醒過來。“靜子,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說那些混賬話,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方靜子的手微微動了,蘇啟軒驚喜的看著方靜子,柔聲呼喚:“靜子?你醒了嗎?”

方靜子在黑暗中看到一棵梧桐樹,梧桐葉紛紛揚揚落了一地,一個男的坐在梧桐樹下,低垂著頭,她剛想上去打招呼,就看到梧桐樹的另一邊睡著一個女孩,她走過去看到那個女孩的臉,竟然是自己!

方靜子被驚醒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靜子?你醒了嗎?”蘇啟軒輕聲問。方靜子看向他,想開口說話,卻隻能發出“啊”的聲音。

蘇啟軒看著她說:“靜子,別急,醫生說了,是腦中血塊壓迫語言神經,等血塊消了就沒事了。”

方靜子盯著他,拿來紙和筆,寫道:“是不是我不能再講話了?”蘇啟軒說:“不會的,別多想。”

方靜子又寫:“不用安慰我,軒,其實這樣挺好,至少,你不會在要離開我了。”蘇啟軒紅了眼眶:“對不起,靜子,要不是我刺激你,你也不會…”方靜子捂住蘇啟軒的唇,寫道:“這怎麼能怪你呢,這是血塊轉移,就算今天不移到這兒,以後遲早也會的。”

蘇啟軒還想說些什麼,方靜子製止了他,寫道:“不用再說了,如果你嫌棄我,直接走就可以了,我不會做你的負累的。”蘇啟軒沒轍兒了:“好吧,你好好休息,我等會兒再來看你。”

出去之後蘇啟軒去找了醫生,醫生說:“能隻影響說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現在隻能看天意了。”

蘇啟軒想了一夜,決定不再蹉跎自己和方靜子,所以,婚期將在他們出院一周後舉行。

當然,婚禮的事自然不用他們操心,姚艾兒一直幫忙盯著呢,蘇啟軒也一直很努力的在複健,方靜子也天天陪著季澤輝練習發音。一年以後,蘇啟軒已經能夠自己走路一會兒了,雖然不熟練,但畢竟能靠自己走了,方靜子也能生澀的說點簡單的詞了。很快方靜子和蘇啟軒就獲準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