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奇知道黎喬的心情,沒有回部隊的家,而是就住在了酒店的頂樓。
黎喬那個來了,再加上情緒波動很大,到了酒店的房間裏,什麼也不想說,直接躺床上睡覺,肚子隱隱作疼。
她剛閉上眼,一隻滾燙的手捂到她肚子上,替她輕輕搓揉著。
黎喬睜開眼睛看著張奇,“阿奇,我應該怎麼辦?”
這是黎喬第一次這樣問張奇,她應該怎麼辦,眼睛裏溢滿了不安和忐忑、
張奇笑了笑,在她額頭上印上輕輕一吻,“有我在呢,要不你先出去旅遊一段時間。”
黎喬才不幹,“阿奇,我不能把事情都推給你,這對你不公平!”
張奇手臂微動,黎喬已經穩穩當當的壓到他身上,這姿勢……黎喬的臉刷地下就紅了,她掙紮著要下來,張奇偏偏緊緊抱著她,耳朵湊到她嘴邊說:“你壓著我,這樣不就公平了嗎?”
黎喬,“……”
要說張奇“不要臉”起來,還真是“不要臉”,找個學醫的男朋友或者丈夫,還是很有好處,比如,特殊這幾天會被照顧的很好,黎喬在張奇寬厚而溫暖的大掌按摩下,很快睡著了。
黎喬是是睡著了,張奇卻是毫無睡意,發生的這麼多事,和他何嚐又沒有關係。
浦永健在知道了兩個蒙蔽了他好多年的事情真相後,是改變,還是繼續報複,張奇是一點把握都沒有,畢竟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小聲起床,從衣服口袋裏的很小的一塊東西放到床頭櫃上,頓時房間裏彌漫起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是張奇自己研製的定神丸,能放鬆能人的神經,在夢裏也甜甜蜜蜜。
現在的時間,打電話給張奶奶的確不合適,但是,打給範文謹卻是合適的。
張奇躲陽台上去打的電話,電話剛撥過去,很快就接通,範文謹的聲音暗啞無力,不像是被吵醒,而是根本沒睡。
話又說回來,張穎自殺,張徳明肯定找他麻煩了,能睡著才怪。
範文謹心情煩悶到了極點,電話一通,馬上對張奇說:“出來喝一杯?”
張奇點頭,“哪裏?”
範文謹報了家酒吧的名字就掛了電話,張奇從來都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這次卻有點不放心,穿外套時,特地到床邊看了看黎喬,見她睡得正沉,這才放心離開。
同一個酒店的人,有時總會遇見,就是這麼巧,張奇剛到大堂就看到了站在大堂某個角落背對著他打電話的浦永健。
不知道打電話給他的人是誰,浦永健非常不注意形象的撓著頭發,他注意力全部在電話上,張奇走到他身後,他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這個電話是何方神聖打來,浦永健哀求了半天,連哄帶騙那頭人才掛了電話。
浦永健深深歎了口氣,回頭,猛地愣住了,很顯然,對看到張奇站在他身後,除了被嚇了一大跳,更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你什麼時候站我身後?”
他其實想問張奇,他到底聽到了多少,隻是沒好意思開口這樣問而已。
張奇劍眉微揚,嘴角隱隱浮現出笑意,“也許我說了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剛好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