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淩雪剛聽到外麵傳來的消息,隻淡淡一笑,水竹歡喜的站在一旁,雖然沒有薔薇那樣嘻笑不停的說著,可看的出來也很激動。
“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讓人去備些東西,既然已經開府了,怎麼也要送些東西過去。”想著出王府前怎麼也要撈一筆,慕淩雪笑的更奸詐了,“薔薇跟著去吧,挑些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送過去,可莫讓人看輕了王府,明白了嗎?”
水竹抿嘴癡笑,“還傻愣著做什麼?主子的話記住了吧?還不快去。”
都這麼提點了,薔薇哪裏聽不出來,眨了眨眼睛,嘻笑的出去了,才一到外麵就見到王爺大步的走過來,忙問安。
“見過王爺。”她故意提高音量。
鳳穀秋對她的小心思嗤之以鼻,錯過她大步的往正屋去。
薔薇覺得隻要王爺一來,保證沒有好事,所以才早早的提點了王妃一聲,隻希望王妃能早早有個準備,心裏雖然不放心,可是也隻能先行離去。
臨走時,她還不忘記瞪一眼站在外麵的京八一眼,京八撓了撓頭,心想自己可是什麼也沒有做啊,眼見著薔薇走了,還一臉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呢。
屋裏麵,慕淩雪聽到薔薇的聲音後,也沒有做什麼,仍舊坐在榻上喝著茶,如今她隻需照大哥信裏麵說的,安心的等著就行了。
反正要離開了,也沒有必要與這個男人在臉紅下去。
鳳穀秋進來後卻是冷著臉,一揮手,“所有人都下去。”
水竹福了身子,擔心的看了主子一眼,不知道王爺這又哪裏來的火氣,可是不想主子在為自己擔心,咬了咬唇退了出去。
門外麵站著龍虎,望著了退出來的水竹一眼,淡漠的移開目光。
水竹退到門後停下,從幾何時她竟也擔心的隻要王爺來,就會站在門後聽著屋裏的動靜,明明知道這樣不和規矩,卻仍舊這般,隻因為主子吧。
屋裏沒有了外人,鳳穀秋直接一撩袍子坐到了榻的另一側,也不說話,雙眼直直的盯著麵前的女人,昨日她說那番話,看來她是早就知道她兄長的事情了,雖然這樣在正常不過,可他就覺得胸口似憋了一口氣是的。
他們不是夫妻嗎?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瞞著他,她到底在想什麼?
父皇重新上朝理朝政就已讓他錯愕不已,不出幾天又傳出來父立慕容剛為關邊大將軍,看來父皇早就一直注意著慕容剛,或者說慕容剛與父親一直聯係著,那他的妹妹在府裏過成這樣,他又會怎麼想?
想著他一直需要的就是慕容剛那樣的朝臣的助力,可是這樣的一條路,就斷送在了自己的手裏,鳳穀秋越想越鬱悶,隻覺得胸口被什麼堵住了。
慕淩雪哪裏知道他此時心裏在想什麼,還覺得怪呢,今日這男人到是長進了,還是她兄長當了將軍就真的厲害了,竟讓他連脾氣都不敢發了。
“明日準備一下,陪本王給你兄長送賀禮去。”鳳穀秋良久開口。
是他這個時候才平複下自己的情緒,不管怎麼樣,今日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隻覺得被眼前這個女人給騙了,或者他就一直像個小醜一樣被這個女人耍著。
沒有確實的證據,他又怎麼能去問呢,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慕淩雪想不到他半響說出來的竟是這麼一句話,看了他一眼,“大哥雖然是我兄長,不過我們聯係的並不多,今日大哥剛剛受封,想來府裏一定很多人,到不如等過幾日風頭過去了,在去也不遲。”
明明與自己的兄長最親,卻又說不聯係,鳳穀秋也沒有挑破她,想她說的也確實有道理,也是他剛剛在氣頭上沒有捋過來,現在想想,到是他太過焦急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兄長的事?”
慕淩雪搖搖頭,“兄長本是東晉國的犯人,如今突然成為將軍,我也很是驚訝,也尋思著找機會問問呢。”
鳳穀秋臉露不悅,站起身來,“你不要忘記了,你是閑王妃。”
丟下人,轉身出了屋。
水竹這才進了屋來,見主子臉色沒有什麼不好,到是鬆了口氣,她也隱隱猜到王爺來是與大舅爺突然成為將軍有關了,畢竟關邊大將軍,那可是撐握著西晉國一大半兵權的人,位置更是在丞相之人,可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慕淩雪知道等不了幾天,大哥就會將自己從將軍府救出去了,所以對鳳穀秋說的那幾句話也不過是托詞罷了,她要做的隻是等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