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蛋幕城,你在那麼多人麵前都說些什麼令人害羞的話呢……”
畢竟是懵懂少女,不到片刻,站在幕城身後的紗織重重低下嬌小的腦袋,無袖短裙的清涼裝扮似乎未能散發她此時的嬌軀產生的莫名熱量,原本白皙的臉蛋早已紅通通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樣,令人愛憐。
紗織伸出細嫩的白皙小手,五指緊扣似的抓住幕城的襯衫下擺,細微左右晃動的同時輕輕挪動驕唇以此來對幕城表達自己的不滿,但話語的音調越到後麵則愈發細小,像蚊子一般,直至最後恐怕連紗織本人都聽不見自己在胡亂抱怨些什麼了。
聽著紗織那不像嗬斥的陰冷責備,幕城視線後移,這才仔細打量紗織的裝扮。隻見她穿著頗具時尚感的哥特蘿莉裝,呈現金色的柔順長發綁紮成兩束長長的雙馬尾,無邪的臉蛋上,驕唇塗抹著淡淡的粉紅色唇膏。仿佛夾著劇毒的以紅黑方格子為基調的無袖上衣,掛著冰條狀的鏈子還有鑲嵌著五花八門飾邊的迷你裙下,腳上穿著黑皮的長筒靴。
儼然一副中世紀極為流行的哥特蘿莉洋裝打扮的少女。
盛夏的夜風輕輕拂過,方格子短裙不停的上下翻滾,月色下的驕唇折射明亮的粉色光澤。看上去是一副與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完全扯不上關係、類似小妖精般的時髦裝扮。
紗織這幅詭異的打扮使得就連認識她多年的幕城也怦然心動。不過他並未失去自控能力,隻見他狠狠瞪視紗織,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嗬斥道:
“你大半夜的穿著這種西洋服飾並且獨自一個人來到大街上,是想引人犯罪嗎?雖然他們未必能夠傷害得了你就是了。”
顯然,幕城十分熟悉眼前著裝十分豔麗的少女。
天家與風家曆代的長輩都有所來往,在家族的各種會議和事務上曾經有所合作,因此幕城與紗織自小就相識,幼年時的幕城較為靦腆內向,麵對自小就是傲嬌和腹黑個性的紗織常常不知如何應對,經常躲避紗織。但年幼的紗織就像跟屁蟲一樣異常粘著幕城,經常以捉弄幕城為樂子,曾經還和他的妹妹一起合夥把他使喚得暈頭轉向。
由於自幼便和紗織以及妹妹等人一起玩耍,所以幕城對紗織服飾打扮的愛好也頗為了解,她從小就喜歡如此俏麗誇張的打扮,但幕城深知這僅僅是她的獨特興趣罷了,並且幕城十分了解紗織的魔法天賦,被世人稱為天才少女的她,幕城不相信眼前那兩個青年能夠碰得到紗織一根毫發。
即使紗織著裝過於暴露,她亦有保護自身的資本。
“嘖。”
麵對幕城的嗬斥,紗織傲嬌似的撇過臉蛋,輕輕的咂嘴聲從驕唇中吐出,她並沒有為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也沒有對幕城的嗬斥有所指摘。
在如此深夜紗織獨自一人在縣區內閑逛本身就不該是大家族的小姐該做的事情,盡管紗織是傲嬌與腹黑的個性,這點簡單的道理她還是懂的,盡管如此,或許是早已習慣,在幕城麵前她還是不禁發出細微的咂嘴聲,俏麗的眸子瞟了幕城一樣,以向他表示不滿。
不過,紗織的俏鼻還是略微感到一陣酸楚,俏麗的黑色瞳孔中泛著點點淚水的光澤。
自從發生那件事情後,幕城就天賦盡喪,魔法才能消失殆盡,原先相交十分要好的朋友紛紛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甚至是一言一行都與之前不盡相同,那是一種充斥著鄙視與冷漠的語氣。
這等態度的巨大轉變使得幕城漸漸沉默下來,盡管他假裝沒有發現,仍然以往常一樣的態度與他們打招呼,交談,想竭力維持與眾多朋友之間或多或少的情誼,不過幕城卻一次次被他們那一如既往般的冷淡,無情的回應所傷害。
對幕城而言,一次,兩次三次的傷害或許並不算什麼,但是十次,甚至是數十次這種猶如恥辱般的羞辱,恐怕包括幕城在內的任何一個未經塵世的少年都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