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吐到吐無可吐時才終於停止了下來。
“哎喲喂……我地那個媽呀!”痛苦如斯地吳敏不竟呻吟著。他媽的,白食也不是那麼容易消化的,酒這玩竟真他媽不是個東西。吳敏心中暗暗苦罵道。
擺放得那麼端正漂亮的料理,在經過腸胃幾小時蠕動與消化之後早已產生了化學反應而轉變成紅、黃、藍、綠一攤爛稀泥了,一股酸臭味在空氣中消散開來。
看著地上花花綠綠一大片地嘔吐物;左右張望=沒人,腳底抹油=開溜。
回到家時,正趕上開飯時間,200多平米的弄堂裏住著我們一家六口。由於弟弟住校的原因,平時家中也不鬧騰,隻有每到周末,才被父母硬性規定地必須回家小住。
美名其曰:聯絡親情+改善夥食
“回來了,洗洗就出來吃飯吧。”媽媽小心翼翼地端著剛煲好的雞湯頭也不抬地衝著吳敏吩咐道。
家裏人此時早已端坐在餐桌前,放下湯鍋的媽媽也隨之坐下——開吃。
還好,我的異狀沒被發現,有時不被重視也是有好處的。心想著的吳敏一一打過招呼之後閃身進到臥室,拿出一套休閑服轉身進到浴室衝涼。這一身的怪味“呃”聞著又想吐了。
煥然一新地強忍著虛弱出現在飯廳時,家裏人已經陸續吃完離開,隻有老爸一人還在慢慢地掂著小酒,吃著小菜呢。
“快吃吧,飯菜都涼了,要不要再熱熱呀?”父親關切地尋問道。
“不用了,天氣不冷,吃點涼菜沒關係。”邊說著邊拿起桌角的碗筷,強迫自己夾點菜,慢慢地嚼著。
“工作還順利嗎?”
“嗯……還行。”
“一個人在那邊沒人照應,自己多注意點。”
“嗯!”
“想吃什麼就去買,別省錢。”
“知道了。”
“錢夠用嗎?”
“夠了。”
“沒事的時候多給家裏來個電話,也好讓我們安心。”
“知道了。”
每周同一問答,如同機器運轉一樣,沒新意更沒創意。
“楊子榮”似的父親和“喜兒”似的母親產下一頭霸王龍,在爺爺的見意,奶奶的嘮叨,主要還是為了彌補這個遺憾,5年以後我有了個小弟弟,本已不看好的行情,轉眼成了暴跌。
“我吃好了。”吳敏站起身來。
“怎麼就吃那麼一點?”父親關切地尋問道。
“我正在減肥呢!”
“減什麼肥,你胖點好,結實、耐抗(老爸,您老前世是個養豬的啊!)。”父親不滿地反撥著我的話。
媽媽此時經過飯廳插話道:“該減了,自打參加工作以後,你都胖成啥樣了,再這樣發展下去,到時找個好婆家都難喲……”
——又來了,吳敏轉身離去。
“你這死丫頭,說你兩句就不愛聽,從小我為你操碎了心,如果弟弟像你一樣,我看我也別活了,早進棺材裏躺著了!”(千萬別啊!您進去了那我還活得了嗎?)
“為什麼醜小鴨最後會長成白天鵝呢?”
“因為它還是在蛋的時候就比別的鴨蛋要大嘛!”
“那為什麼鴨媽媽還要孵這個蛋呢?”
“孩子,這不是古代沒有DNA鑒定嘛!”
——靠!我隻能算是染色體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