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嵐答道:“陛下是萬歲,應該稱‘老’;尊為君王,舉國之首,萬民仰戴,當然是‘頭’;子者,‘天之驕子’也。呼‘老頭子’乃至尊之稱。”
“那這根中指又算什麼?”
“代表‘君’,‘天地君親師’的君。”紀曉嵐伸出一隻手,動著中指說:“從左邊數起,天地君親師,中指是君;從右邊數起,天地君親師,中指仍是君;所以中指代表君。”
乾隆笑道:“卿急智可嘉,恕你無罪!”
幾份重禮清代乾隆年間,河南鄧州的龐振坤所在的村裏有個財主,他老婆生第八胎時,叫家丁通知各佃戶,12天後大請客,送的禮越重越好,不送的小心抽他。按當地規矩,不是第一胎不興請客的。佃戶們又氣又愁,找龐振坤想辦法。
12天後,龐振坤領著身背石頭的佃戶們來到財主家。財主一見氣極了。龐振坤笑道:
“你不是說禮越重越好嗎?”說完,和佃戶們上酒席去了。
如此新娘有個貪色的縣官,一心想討個稱心如意的小老婆,差人東挑西選,弄得民心不安。一天,龐振坤自薦為縣官說媒,問他要娶什麼樣的。縣官說:“我要的是:櫻桃小口杏核眼,月牙眉毛天仙臉,不講吃喝不講穿,四門不出少閑言。”
龐振坤笑道:“巧啦,俺村上就有這麼一個女子。”當下商訂了娶親的日子。迎親那天,鞭炮、鑼鼓、喇叭好不熱鬧。花轎一到,縣官上前一把揭開新娘的花蓋,大怒:原來是穿著花衣裳的泥胎女菩薩。
龐振坤卻笑道:“請看,她不是‘櫻桃小口杏核眼,月牙眉毛天仙臉,不講吃喝不講穿,四門不出少閑言’嗎?”
巧罵眾財主清朝乾隆年間,山西平陽府襄陵縣京安鎮的農民解士美,一天晌午從地裏幹活回來,見村口大樹下有四個財主,手搖大蒲扇,靠在躺椅上,大腿壓二腿,邊抽煙,邊喝茶,邊聊天。宮財主抽了一袋煙,說:“飯後一袋煙,賽過活神仙!”
牟財主呷了一口茶,說:“煙後品品茶,美美氣氣呷!”
朱財主把扇子一搖說:“能美氣,就美氣,哪怕美氣一早起!”
苟財主把雙眼一眯,說:“能快活,就快活,哪管他人死和活!”
解士美一聽,心裏罵道:你們肩不挑,手不拿,吃自在,屙現成,爽得渾身流油還嫌不夠,還要尋快活哩!好!待我也給他們來幾句!他咳嗽了一聲,吐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吼開了:“那天我從樹旁過,碰見四個怪貨:抬眼一望——哦哦哦,一個叼根幹骨頭,一個端杯尿水喝,一個扇著陰陽風,一個快死把眼合。我一口唾沫吐過去,驚呆四個怪貨。原來是‘公母豬狗’尋快活!”
不讓財主討便宜有一回,解士美到洪洞給一家財主打短工,跑了一天路,肚子餓得直叫喚。誰知財主隻給他取了兩個剩窩窩,半盆稀米湯,一棵蔫大蔥。他也不計較,拿起就吃,好像填了牙縫,還沒覺著就完了。
財主倒心疼壞拉,陰陽怪氣地問:“小夥子,府上是哪裏呀?”
解士美答:“遠!襄陵縣的京安鎮。”
財主又問:“聽說京安有個惡眼人,不知你可認識?”
“你請說名吧!”
“聽說他叫‘餓——死——鬼’!”
京安哪有這麼個人?解士美一聽,這哪是問人,明明是罵我哩嘛!看來,給這主兒幹活,將來還不知得受多少窩囊氣哩!幹脆,不吃他這碗飯啦,給他點厲害看看!解士美就裝作沒聽出話裏的音,說:“嗯,就算知道吧。”
那財主一聽,覺得好笑,又問:“那他這會幹啥?”
解士美把眼一閉,說:“合眼窩啦!”
財主把合眼窩當成是說死啦,感到奇怪,就追問:“因為啥?”
“唉!他受苦受累一輩子,偏生了個忤逆不孝的兒子。他兒子嫌他吃得多,一見麵就罵他是‘餓死鬼’。你想,當老子的拿血汗養活他,怎能受下這號窩囊氣?所以,一生氣,就把眼窩全合住啦!”
財主愣了。
知縣的館幅鏡一天,知縣老爺想試試沈拱山的學問,於是就請他喝酒。酒過三巡,知縣指著他自己心口上的館幅鏡問沈拱山是什麼。
沈拱山笑笑說:“是個大枕頭頂兒唄。”
知縣送走沈拱山以後,告訴小老婆:“人家說沈拱山有學問,其實他連館幅鏡都不認得,還說是枕頭頂兒!”小老婆想了想,反問道:“老爺,你知道枕頭裏裝的什麼?”
“稻草唄!”
小老婆說:“就是嘛!他把你比成個繡花枕頭,一肚子草,是個大草包啊!”
嘲吃黃瓜這天,韓老大趕完集,買了碗熬豆腐吃。飯桌對麵有個老財主,一邊吃著肉絲拌黃瓜,喝著酒,一邊得意洋洋地自語道:“窮人窮,富人富,有錢的吃黃瓜,沒錢的吃豆腐。”
韓老大一聽,知道老財主在取笑自己,也不急,也不氣,對跑堂的說:“我要150盤肉絲拌黃瓜!”
跑堂的說:“沒有那麼多黃瓜,再說您要這麼多幹啥用呢?”
韓老大說:“我在集上買了一頭公豬。原主人說,這頭大公豬專愛吃拌黃瓜。這就叫:
窮人窮,富人富,大公豬專愛吃黃瓜。趕豬的隻能吃豆腐。”
飯館裏吃飯的人都哄堂大笑起來。老財主氣紅了臉,端起酒壺一口氣喝個淨光,灰溜溜地跑出飯館去了。
王八的話多有一年,韓老大到刁碎嘴家扛活。他見這個財主專門在吃飯時叨咕長工們,使長工們飯都吃不消停,就想找個機會捉弄捉弄他。一天。吃晌午飯,刁碎嘴又到長工屋裏叨咕個沒完沒了。韓老大越聽越生氣,趁刁碎嘴點煙的工夫,他講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個人,朋友請他吃了一頓飯。他就想回請這個朋友。恰好有一天,他釣了一隻王八。他向妻子要錢,打算到集市上買點菜。
妻子說:“有啥算啥唄,何必破費?”
他說:“那咱們也不能用王八肉請朋友哇!傳揚出去,我的臉麵也不好看呀!”
妻子說:“唉,你不會別說這是王八肉!就說是‘話肉’!”
第二天,他把朋友請來,妻子端上一碗王八肉,朋友吃了一塊覺得味道不錯,問:“這肉好鮮美,是啥肉?”
他說:“這是話肉。”
朋友又挾了一塊,一邊品味一邊讚揚:“這肉真好吃!”說完,又挾了一塊放進嘴裏。
不一會兒,就把一碗王八肉吃了個精光。妻子又端來一碗,一轉眼又吃光了。主人叫妻子再盛一碗話肉來,妻子急了,用手一比劃,說:“就這麼一個大王八,那兒有那麼多話?”
聽到這兒,長工們都捧腹大笑起來。刁碎嘴先是一愣,眨著眼,半天才琢磨過味兒來:
噢,鬧了半天,韓老大是在貶斥我啊!
追趕兔子清末,山東臨清(今河北省臨西縣)某村,有個叫羅竹林的莊稼人,滑稽多智,方圓百裏聞名。
某年,他去北邊的直隸冀州(今河北省冀縣)一帶打短工。一天,走了好多路,饑餓難熬。遇到有個財主家的大少爺帶著一幫人,牽狗架鷹出來打獵。幾個隨從抬著饃饃挑著肉。
羅竹林上前說:“你們直隸和我們山東怎麼不一樣?我們那裏,打獵的見了兔子隻用人追趕,不用獵狗不用鷹。”
大少爺說:“胡說,人追趕得上嗎?”
羅竹林說:“可惜我餓了,不然我就追趕一隻叫你們看看。”
大少爺就請羅竹林吃饃饃和肉。羅竹林吃飽了,剛好草窩裏鑽出一隻兔子,就說了聲:
“現在看我的。”但他剛追了幾步,那兔子就竄得不見蹤影了。
大少爺生氣了:“你怎麼追趕不上?”
羅竹林笑道:“我們那裏的兔子跑得慢,能追趕上,你們這裏的兔子跑得這麼快,怎麼能追趕得上呢?”
忙捉虱子羅竹林到穀大肚家打長活,上工的頭一天,天還不亮,穀大肚就早早起來叫他下地,可等了半天也不見羅竹林出來,就又不耐煩地嚷起來。
羅竹林說:“我早就起來了,正在忙著捉虱子呢。”
穀大肚說:“胡說,這會兒天還沒亮,黑燈瞎火的看得見捉嗎?”
羅竹林反問道:“既然看不見捉虱子,那叫我這麼早下地,就能看得見幹活嗎?”
穀大肚被問啞了。
光敘不行羅竹林在吝嗇鬼穀大肚家當長工。穀大肚為了使長工少吃飯菜,每頓吃飯時總要同長工們敘敘閑話。這一天吃飯時,穀大肚“敘”起了光緒與道光兩個皇帝。
羅竹林忙說:“光緒的老爺爺是道光,依我看,光敘(緒)不行,還是倒(道)光好!”說完,把桌上的幾碟菜全倒進了幾個長工的飯碗裏。
栽
蒜一天,羅竹林跟幾個長工在牲口棚前就著老白菜幫子吃高粱麵餅,卻聽見穀大肚的廚屋裏在“哧啦哧啦”地炸麻糖,又傳出穀大肚訓斥他小子的聲音:“蹲在屋裏吃,別出去,當心露頭挨狗咬!”
上午下地栽蒜。羅竹林悄悄地吩咐長工們把蒜瓣都頭朝下點種。
幾天後,蒜苗卻還沒冒芽,穀大肚急了,趴在地裏摳起來。摳一個,見是頭朝下,再摳一個,還是頭朝下,就找羅竹林算賬。
羅竹林把眼一眨說:“你不是說,‘露頭挨狗咬’嗎?它不敢露頭,該是怕狗咬吧?”
半文銅錢清朝,枝江縣縣老爺聽說杜老幺聰明滑稽,就找到他說:
“本縣倒想試試你的功夫,你敢跟本縣打官司麼?”
杜老幺說:“打官司得到荊州府,我半文錢都沒有,怎敢上路呢?”
縣老爺說:“你有半文錢就敢上路?那好,來人哪,跟他斬半文錢來!”
手下就把一文銅錢斬成了兩半。杜老幺接過半文錢就走。到了荊州府,杜老幺狀告枝江縣老爺:“身為百姓父母官,目無王法好大膽,乾隆通寶劈兩半,不斷也得先撤官!”
那縣老爺的烏紗帽當時就被摘啦!
晚飯巧對張少爺中了秀才,家裏張燈掛彩忙著敬祖宗。張少爺對幫工杜老幺說:“都說你聰明,我出個聯你對對——四書五經有趣有味。”
正蹲在地上吃飯的杜老幺接口就答:“一日三餐無油無鹽。”
張少爺朝中堂看了看:“十根金龍柱,十顆小圓珠,十對宮燈十紅十綠。”
杜老幺把碗筷晃了晃:“一隻青花碗,一個大缺巴,一雙筷子一白一烏。”
張少爺火了:“哼!吃老子的,喝老子的,還不知足麼?”杜老幺笑道:“嗬,敬祖宗的,拜祖宗的,當然嫌少呀!”
誰最為大有一次,杜老幺和縣官、商人走在一起。趕了半天路,肚子餓極了。路過一戶人家,有個老婆婆,鍋裏隻剩一碗飯。縣官說:“本縣為大,這碗飯歸本縣吃。”
商人說:“你說你為大,要說出個一二三來!”
縣官說:“就說個父母官的官字吧——評是非靠這個字,斷曲直靠這個字,讀長學為這個字,排上下看這個字。要是沒得我這個官字,貴賤大小都分不清白,本縣為大!”
商人說:“我說個金銀財喜的金字——吃離不開這個字,穿離不開這個字,當官為的這個字,敬我圖的這個字,做官有個屁意思,我為大!”
杜老幺說:“我說個種田的田字——木頭支起是字(果),青草蓋起是字(苗),木支草蓋是字(菓),無木無草是字(田),要是沒得我這個田字,當官的發財的都得餓死!我為大!”
老婆婆把飯給杜老幺吃了。
六爹聯句乾隆年間,廣東吳川縣有個名叫麥為儀的人,外號剮狗六爹,以詼諧幽默聞名於鄉裏。
一日,到江邊牧鵝。有四個鄉紳見了,突然觸景生“詩”。其中一位提議以鵝為題吟詩,他先吟道:“江心遊來一 隊鵝。”
另一個鄉紳吟道:“鵝公鵝母唱鵝歌。”
餘下的兩個想了半天也無法聯下去。剮狗六爹,說:“老爺們,讓我來吟完這首詩吧。”
四鄉紳望著牧鵝老頭嘲諷道:“去去去,吆你的鵝屁股去吧!”
剮狗六爹並不理會,拉長嗓音吟道:
江心遊來一隊鵝,鵝公鵝母唱鵝歌。
兩個鄉紳屙了屎,還有兩個屎未屙!
湯建文嘲老學究清朝,丹陽西門有個私塾老先生,喜歡作詩。一天,學僮端來一碗粥。他不忙著吃,卻吟出《粥詩》一首:
甌米煮成一碗粥,西風吹來浪波稠;遠望好似西湖水,缺少漁翁下釣鉤。
恰巧秀才湯建文路過門口,笑道:“老先生,一甌米煮成一碗粥,粥還稀嗎?你這書房門朝東,西風從哪兒進來?西湖離丹陽千裏之遙,你在書房看見了?你說缺少漁翁下釣鉤,這碗邊怎麼站人?”
老學究說:“就算我的詩不通,你說這《粥詩》該怎麼寫?”
湯建文吟道:
數米煮成一碗粥,鼻風吹來兩條溝;近看好似團圓鏡,照見先生在裏頭。
老學究自愧不如。
不下驢有個小夥子,騎驢趕廟會,迷了路,遇上了宋醜子,就在驢背上吆喝道:“哎!趕會往哪兒走?”
宋醜子見他一不稱呼,二不下驢,便假裝沒聽見。小夥子又嚷道:“你耳朵聾啦?”
宋醜子停下來說:“別見怪,我有急事哩——我的驢下了頭牛。”
“驢下了頭牛?它為什麼不下驢?”
“啊!小夥子,沒想到你還知道下驢。”
小夥子這才醒悟是自己的過錯。
買老子有一天,魏國貞從一家茶館門前經過,見幾個財主喝了茶互相推托著不肯給茶錢,就走進去對他們說:“喂,別你推我,我推你了。我講個故事給你們聽吧,聽了看還肯不肯給錢。”
從前有兩父子,家裏很有錢。兒子成親後,就分家了。過了沒幾年,老子的錢漸漸花得差不多了,兒子卻越來越富了。
一天,老子去找兒子要錢花,兒子不肯,老子隻得哀求兒子道:“這樣好不好,我賣一輩給你吧!”
兒子聽說賣輩,就高興地給了老子一筆錢,買了一輩。從此,他們就以兄弟相稱了。
老子是個揮金如土、用錢像流水的人。沒過多久,老子的錢又花光了。隻好又跑來對兒子說:“我再賣一輩給你吧!”於是,兒子又給了老子一筆錢。
從此,他們之間老子就成了兒子,兒子就成了老子。
後來,族長把父子找了去,打了兒子兩耳光,罵道:“你這亂宗亂族的逆子,這成體統嗎?”
兒子不服氣地說:“這有什麼不成體統?我這老子是用錢買的,又不是偷的搶的!”
族長喝道:“難道有錢就可以買老子嗎?像你這樣買,那有錢的人不要買上900個老子嗎?”
兒子滿不在乎地說:“你有錢也去買嘛,怎麼管我呢?”
族長無可奈何地說:“那好吧,你既然不肯給老子出錢,那就把錢留著去買老子吧!”
聽到這裏,有個財主猛然叫了起來:“哎呀!我們又遭魏國貞罵了!”等財主們醒悟過來,魏國貞早就走出了茶館。
黑小送禮河北文安縣新上任的縣官,盤剝百姓的手法,比前幾任還辣。王黑小想捉弄他一下。
一天,王黑小買了兩個燒餅送給縣官的小少爺,說:“快拿回家去,大人要問,就說是黑大伯給買的。”
縣官聽孩子一說,大怒:哪來的黑大伯?分明是有人耍笑我。一查,知是王黑小幹的,正要派人捉拿到衙,王黑小卻來了。
他肩挑一根薄竹片,竹片兩頭各吊著個小沙果。上大堂後,連揖都不作。縣官喝令打他40大板。王黑小把兩個沙果向上一舉道:“且慢!小民有禮物呈送,你打我不得!”
縣官問:“怎麼打你不得?”
王黑小說:“官不打送禮的,狗不咬拉屎的。你今天如果破例打了我,那今後給府上送禮的,難道都該打不成?”
縣官隻好放了王黑小。
比蟈蟈有個財主吃得跟肥豬一樣胖,一天沒事兒就好養蟈蟈。王黑小捉了隻蟈蟈,故意把發聲的器官掐了來和財主比。
那個財主正吃飯,看了看把嘴一撇說:“這隻蟈蟈又不會叫,還養它幹什麼?”
王黑小瞅著酒菜,微微笑道:“別看我這蟈蟈不會叫,可吃得好!”
心田不正從前,有個大財主叫胡心田,心術很壞,專門刻薄窮人。一天遇到文三說:“文三,都說你會講古,今天講個看看。”
文三說:“好。從前有個姓十的和姓喻的結親家。姓十的嫌自己的筆劃太少,再說《百家姓》上也沒有此姓。就對姓喻的說:‘你的嘴巴吊在旁邊,是多餘的,把那個口字讓給我姓古,在《百家姓》上也可歸宗。’姓喻的想,把我旁邊的口字送給他,我還是姓俞,就答應了。可是,這人還不知足,又說:‘親家,我這古字筆劃還是太少,你把那個月字也給我,讓我姓胡吧!’姓‘俞’的一聽,火了:‘想把我的下麵都摳空嗎?你這人真是心田不正!’”
胡心田自討了一場沒趣。
左手吃飯一天,至聰木匠為財主家幹活。吃飯時,財主想捉弄他,有意把筷子擺在碗的左邊。至聰木匠就用左手拿筷子吃,吃得很慢,大半天過去了,還坐在席上。財主急了。至聰木匠笑道:“老爺,對不起,我師傅從沒教過我用左手吃飯。”
解裝犁木這天,至聰木匠師徒正在忙著,有個財主急著要裝犁,說了半天好話,還說殺雞待他們,至聰木匠就讓徒弟去裝。誰知,財主捉雞時,故意放它逃走,又說稱肉吃,待賣肉的屠夫路過,財主又趕緊躲進裏屋。一會兒出來說,改吃雞蛋算了,正好賣豆腐的來了,財主想,豆腐比鴨蛋還合算,就買了兩塊豆腐給他吃。徒弟生了氣,裝犁時沒盡心。
過了幾天,財主對至聰木匠說:“你帶的好徒弟!裝的犁,不是深了,就是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