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廢話少說,我們快快把她拿回去交差,免得節外生枝,這個女人可是好多人想得到的呢。”另一名低垂著頭,滿臉都是謹慎小心。說罷,五人像鬼魂一樣往皇陵掠去,經過的荒草發出“嘩嘩”的聲響。
痛,是什麼東西在嚼著她的肩膀,骨頭的破碎聲在她的耳朵邊“哢哢哢”的響,花魂俏睜開紅腫的雙眼,麵前一片白茫茫的腐屍讓她心驚,那一朵朵紅色妖豔的花怎那麼熟悉,亦如她沒成人之前的樣子。
她的肩膀被粗大的鏈子穿骨而入,動彈一下便猶如削骨般疼痛非常。
這時,眼前的用石板削成的大門開始嘎嘎的直響,推門進來了一個人,他頂著一頭亂發,長短參差不起,臉上滿是交錯凝固的血跡,空洞的雙眼讓她不寒而栗,那人身著白衣,敞著胸,伸著細瘦的雙臂,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她走來。
看著那個有如書中描述的吃人樣子,花魂俏心如打鼓,咚咚的響個不停,這裏是不是地獄,她死了嗎?她想大叫,卻隻發出嘶啞的聲音。
枯瘦的指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他發出嗬嗬的笑聲,喃喃低語道:“哈哈哈、、、、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好久嗎?”
“你是誰?為什麼捉我?好痛,求你放開我。”花魂俏的下巴被捏的卡卡直響,他長長的指甲刺的她好疼。
“我是實現你價值的人,嗬嗬嗬、、、、、、價值,你知道什麼是價值嗎?就像是這樣。”
趙權放下她的下巴,從腰側拔出一柄鋒利的匕首,拿起花魂俏的手腕,用力一劃,鮮血頓時噴湧出來,痛的她一陣痙攣,趙權抬起她的手,讓她的血流入早已準備好了的青瓷白碗。
“我的價值憑什麼要你來確定,憑什麼?”
“成精的血果然不同,會有淡淡的花香。”不理會她的話,他定睛的看著刀尖上還在散發熱氣的鮮血,趙權空洞的眼終於有了一絲光。
看著那人消失的背影和緊緊關上的石門,花魂俏心裏明了,自己定是要作別人的食材了,可憐她前幾日還幻想嫁做人婦的喜悅。
大人,俏兒此生怕是不能嫁你了,鏡花水月,果真如此。流水像斷了線的珠子,顆顆滴落在蒼白的地板上,綻開痛苦的水花。
、、、、、、、
“皇上,趙權醫師已經抓住了一名葬魂花精,現在被關在屍池的深處。”
“喔~仔細監視,看看醫師服用她的血後變成了什麼樣。”西門羅皇彈著指甲,瞥著跪在地上的胡遊西低語道。
“胡侍衛,跟我去皇陵瞧一瞧吧!”西門羅皇突然起了性,想去看一看那成了人的歪邪之花長了個什麼樣。
“啊啊啊、、、、、、”花魂俏驚恐的看著那個像瘋子一般的男人,他用鋒利的刀子在她的兩條手腕上劃了道道的口子,整整五日都如此,她的手腕上被劃的慘不忍睹,一道道就像交織在一起的棉線,身上的血快要流光了。頭越發的沉重,手也漸漸麻木了。可是她還在努力撐著一口氣,她不甘心,那些即將到來的幸福。
“我的血沒了,你、、你就會放了我嗎?”張開幹裂的雙唇,她無力的低語道。
此時已經完全沉迷在她血液裏的趙權聽到她的話不覺得一怔,對著她怒吼道:“哈哈哈、、、、、我不會放了你,喝完了你的血,我還要在你身上種滿葬魂花,你知道嗎?當今世上再難尋得成精的了,放了你,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