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血淚(1 / 2)

大雨不期而至,北城荒山的溶石山上,潮濕陰森的溶石洞內,安靜的聽,隱隱約約會聽到細細的呼吸聲,一條青色的大蛇拖著滿是傷痕的軀體,盤桓在縱橫交錯的凸起的隱秘亂石上,黑色的血粘稠的沾滿了石壁。

想不到自己傷的那麼重,魂牽死珠幻化的法氣正在他體內猛烈的撞擊,讓他再難保持人形,想不到南宮辰如此心狠手辣,給他的魂牽死珠參入了修魔族的怨念,使得他更快的病發。

下了一個月的大雨後,天空開始放晴,龍嘯殿不時傳來“沙沙”的金屬磨地的聲音,花魂俏腳腕扣上了沉重的腳鐐,她拐著個腳,想推開雕龍的窗看看外麵的光景,這一個月來,西門羅皇把她鎖在他的寢宮裏,每日都會抱著她入睡,但卻也隻是單純的入睡而已,直到半個月後,西門羅皇變得越來越怪異,他開始出現了白發,腳步也變得呆慢了起來。夜晚和白天都很少出現在她的麵前,她知道,那個人很在意他的皮囊。

扣著她的鏈條隻能讓她靠近窗,再遠的門是很難接近的,推開厚重的窗子,入眼的光有些刺痛,讓她的淚不自覺的滑落,“夫君,太陽出來了,你還好嗎?”感受到手腕上的青蛇鐲子越發的冰冷,她知道夫君必是受了難了,夫君身體好的話,鐲子必定是溫潤的,如今在這有些燥意的天氣,卻是冰涼刺骨。

窗外的擺放花盆的小宮女聽到窗子“咿呀”的聲音,轉頭一瞧,嚇了一跳,那個瘦弱的女子是在哭嗎,可是她那哪是在流淚啊,紅色的血液順著她的眼眶,滑落在蒼白的臉龐,滴落在雪白的衣領上,像是盛開的梅花,朵朵驚豔,“姑、、、、姑娘、、你的淚。”宮女趕忙放下手裏的花盆,瞪著個大眼,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花魂俏,急切的告訴她,她其實是想跑上前告訴她的,但是一想到那個暴虐的皇上,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於是隻能在原地大聲的朝花魂俏吼道。

被宮女突如其來的吼聲拉回了思緒,發現眼前的景物都開始變紅了,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都是血的顏色,現在的她已經厭惡了這種顏色,宮女說的眼淚,讓她開始有點慌神,她趕忙關上窗戶,害怕被西門羅皇知道她又在哭,因為隻要她一哭,他必定又會殺一個人,她討厭這種威脅,卻又無可奈何的妥協了,憑什麼別人的性命要毀在她手裏,一邊慌慌張張的關上,一邊急切的往後退,沒想到打橫的鏈條絆了她一下,就這樣重重的俯摔在地,她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即使是這樣,還是把額頭跌得個青紫,昏沉的痛感猛烈的襲來,恍惚中看到自己滿手的血,“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她張開幹裂的嘴唇喃喃自語道,難過的感覺像控製不住的洪水,直往她的眼眶竄,再也忍不住了,血水頓時鋪滿了她整張的臉。

西門羅皇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門而入,這半個月來,他都在恓惶陵墓處,親自栽種葬魂花,他發現隻要她的一滴血,便可以澆灌出靈力和藥效變強的花朵,這可叫他越來越珍惜她了,他發現他開始思念她了,思念她血的味道,身上特有的花香,他開始不舍得讓她死了。

趴在地上的花魂俏還是讓他憤怒了,他急速的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拉起趴在地上的她,拖起她的身子直往床榻走去,一把甩在綿軟的祿子上,他側著個頭沒看她,喘著個粗氣,吼道:“你倒是想讓我怎麼折磨你,好好的待著就那麼難嗎?告訴你,你的夫君已經必死無疑了,你又何必做那些沒用的掙紮,我隻要你乖乖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