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聽不到花魂俏的回答,西門羅皇停止腦中飛轉的過往片段,放下手中的白玉瓷小碗,他給她蓋上了微薄的磷華被,撫著她蒼白的小臉,開始用指尖細細的描摹她的眉眼、鼻尖、嘴角,他開始癡癡的笑:“俏兒,你還說你不是墨蘭,你看,你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了,你的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她,不,你就是我的墨蘭,是我的。”
睡夢中的花魂俏被臉上酥酥癢癢的給弄醒了,她真的是越來越累了,感覺一睡下去就在也起不了,是誰在戲弄她,這種調皮的把戲隻有夫君最喜歡,恍惚中她看到坐在身邊的男子披散著流光的白發,清俊的眉眼像極了夫君。
“夫君,你終於來了。”奮不顧身的抱住了麵前的人,心裏早已是止不住的喜悅,極度的喜悅讓她深陷的眼眶中開始聚滿淚水。
“俏兒,我一直都在。”西門羅皇不知道此時的花魂俏是把他當做穆元蕭逸還是開始有一絲墨蘭的魂念再起作用。他抱著她,開始輕輕的拍打她的背,想給她更多的安慰。
當西門羅皇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想起的那一刻,聚滿淚水的眼眶就像開閘的洪水,噴湧而出,“你不是他,不是他。”用力的開始掙紮出他的懷抱,她是怎麼了,連夫君的樣子都開始看錯了,這是生命到了盡頭的返照嗎?西門羅皇依舊緊緊的抱著她,披散的白發打在她滿是淚水的臉上,“嗬嗬嗬、、、、、西門羅皇,你真是可笑,墨發突白,這是為何,我說過我不是墨蘭,你再怎麼做我都不會愛上你的。”
說到白發,西門羅皇還是暗怔了一下,輕拍的手開始停下,眉頭開始緊皺,收回剛剛笑,心裏道:“真是可笑,世人皆以為白發獨屬於穆元蕭逸嗎?真是太讓人惡心了。蘭兒,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如果是的話,真是太讓我寒心了。”
忍住心中的不快,他低語道:“俏兒,莫說胡話,你就是墨蘭用魂念開出的葬魂花,相信我,你就是墨蘭。”
“我不是,我不是,我就算死一千次都不願意做那個墨蘭,你別妄想了,西門羅皇,你看清楚我的臉,即使我是用她的身體長出來的,但是我們心是不一樣的,她已經死了,死了很久很久了,你知道嗎?”憤怒的吼聲讓站在床邊不遠處的宮女嚇了一跳,這個平時看似柔柔弱弱,一身是病的女子竟然可以嚷的那麼大聲。
西門羅皇緊抱著她,把她的緊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聽到她無情的話語,他對著站著的一個宮女揚聲道:“你去文治殿內,取左廳右側的文書架上的那幅畫來,快去。”
“是,奴婢這就去。”宮女聽後一路小跑出去了。
“俏兒,待會你就知道了,你和她有多像。”鬆開懷裏的花魂俏,他轉頭看向她。
“西門羅皇,你的臉,怎麼是這樣。”看著他轉過來的臉,花魂俏簡直驚呆了,他的臉和夫君的一模一樣。除了左臉上那條細長的疤痕,卻也掩蓋不了他絕世的貌相。
“你怎麼會,你把夫君怎麼了?”即便是一樣的容貌,她依舊不改變此刻拒人千裏之外的態度。
“哼,真是可笑,隻不過一副皮囊,俏兒,你又何必緊張呢。”西門羅皇摸著自己臉上的那一道細細的疤痕,冷笑道。又說道:“不要再讓我知道你有多迷戀這張臉,要不讓我會毀了它,不過,不是我的這張而已,哈哈哈、、、、、俏兒,可能你還不知道,你的夫君已經在我的宮中的某一角落,正在可悲的苟延殘喘呐,你想不想看呢。”
他正說得起勁,剛剛跑出去的宮女回來了,手上拿著一股極長的畫軸,跑的厲害,也顧不得正在大聲喘氣,她跪在地上,高高舉起手上的畫軸,說道:“皇上,奴婢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