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來蛇君府有一個月了,蛇君哥哥待她是極好的,如今住的這個院子是府裏最大最好的,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感覺缺少了什麼,這一個月裏她很少主動去看蛇君,隻一個人待在這偌大的院子裏,突然很想哭,有一種孤獨寂寥的傷悲讓她的心莫名的顫抖起來。
自從穆元蕭逸被救回去後,獄主知道他受傷後,更是大發雷霆,將彼岸一族加固禁封,壓製裏麵的靈氣,致使大量彼岸花妖修不成人形,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月,穆元蕭逸手上的血脈終於續接連好,蒼白的手腕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紅痕。
他靠在雕花鏤紋紫檀靠椅上,身上隨意披著一件淡紫色的外袍,露出蒼白削瘦的胸膛,眼睛閉著,嘴角卻戲謔的往上一挑,淡漠的說道:“你來幹什麼,我還沒那麼容易就死了,你說是不是?叔叔。”
穆元町城看著那麼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心裏突突躥出一股股怒火,手都緊握成拳,墨黑的眼眸裏有一簇細小的火光,那是他要發怒的征兆,不錯,穆元蕭逸不是他親生兒子,是他孿生弟弟的兒子,不過這個秘密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他的孿生弟弟已經被他殺死了,那個該死的女人一輩子都喜歡他的弟弟而不是他,這讓他身為獄主傲視天下的威嚴受到了打擊,他喜歡的女人他一定都要得到,就算死也要冠上他的名。既然她死了,那麼就讓她的孩子來償還這些罪虐吧!
“嗬~~我的好兒子,我那麼心疼你,怎麼會讓你那麼容易就死去呢,你得一輩子誠服在我的腳下,即便我不做獄主,也是羅皇來做,到時他會接替我好好的待你的,畢竟那麼多人以為你才是我最愛的兒子,這種可怕的妒意羅皇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哈哈哈~”
“是嗎?那我真是要拭目以待了。”穆元蕭逸依舊是平平淡淡的語氣,看不出一絲波瀾。
正要走出大殿的穆元町城停住腳步,突然牽起一絲陰冷的笑意。暗啞粗狂的聲調高高揚起:“羅皇養了個葬魂花精在府裏,想是甚是喜歡的緊,等羅皇到了立冠之年,我想就成全了他們,你說好不好,哈哈哈~”走到了殿門口,對著守侍的冥衛道:“看好小少主,等到大少主立冠之時在放出來,知道了嗎?”
“是!”冥衛暗暗一怔,這要等到大少主立冠之年那至少要等到六年啊!雖這麼想,卻也不敢有什麼異議。快速的抬眼瞧了一眼那個斜靠著的少年,他蒼白的臉上緊抿著薄唇,墨黑的眼眸此刻倒豎著,隱約透著綠光,雙手緊握著,硬是讓短短的指甲也陷阱肉裏,一滴一滴的鮮紅落在刺金鉤紋的緋紫地毯上,安靜的都可以聽到那輕微的滴答聲,他不敢再仔細瞧,連忙低下頭,他是當今獄主最信任的冥衛之一,知道穆元蕭逸深受寵愛的另一麵,但即便如此麵對穆元蕭逸他還是不敢怠慢甚至連直視都無法做到,這來源於他身上的一種強大的壓迫感,有時候讓人恐懼又或者是發指,沒來由的想要逃離。
“千魏,你放心吧!這六年來我不出這個殿門便是了。”穆元蕭逸掏出懷裏的紫色紗絹輕輕擦拭手裏的鮮血,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對著門外守衛冷冷說道。
六年的時間足夠自己變強,等到羅皇大婚的那一日便是九幽改朝換代的時候,我要親手為俏兒鑄造一個殿,裏麵隻裝著我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