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花魂俏是徹底和穆元蕭逸住在一起了,來往幻雲穀的妖鬼很多,以至於幻雲穀神秘穀主搶奪蛇君未婚妻的嫌言碎語像風一樣席卷整個九幽之境,到成為九幽妖鬼茶餘飯後的話題令人津津樂道。更令蛇君氣炸的是這樣的笑話竟然連魔界天界都知道了,畢竟是關於下一屆獄主的臉麵哪能不妄加多言。
終於在八月的時候,蛇君再一次來到幻雲穀,這一次他不僅要讓穆元蕭逸喪命,還要奪回花魂俏,計劃都已經安排好了,即便現在穆元蕭逸妖力熾盛也不可能抵擋九幽眾多能手,更何況還有父親這一枚棋子。
那一日,幻雲穀上空黑塵疊加,像個巨大的渦旋席卷穀中的一切,妖力不強的妖鬼也在那次的戰鬥中魂體粉碎,即便是強手也難免斷骨折靈,由獄主穆元町城和蛇君聯手將幻雲穀主強縛,巨大的墨黑靈鎖穿骨而過,將他牢牢封禁在九幽炎冰之下。
穆元町城隔著炎冰看到下麵那個**的模糊身影,心裏暗暗歎出了口氣,想不到封閉了他五年,他竟然妖力如此強盛,如不是這次發現的早再過幾年這九幽畢將改朝。
蛇君穆元府裏,花魂俏看著那個一身白衣俊雅的男子黯然失笑。“你笑什麼?我告訴你,你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這一輩子你的眼中隻能看著我。”白皙修長的雙指粗魯的拈著花魂俏的下巴,溫柔的眼眸都發了狠光。“下去吧,再有四個月我們就大婚了。好好的一個人在壁室待著,不要妄想去救他,因為就憑你根本不可能。”
“五年了,我視你如兄長,卻從來沒有多出別的情懷,你想得到我的愛,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哈哈哈~~俏兒,你真是絕情的很呐!沒關係,我們的生命是如此綿長,總有一日你定是可以看到我的情懷,並不比你的蕭逸哥哥少。”西門羅皇看著她直瞪瞪的眸子,拚命的掃開腦子的不甘。
他們的大婚還是來了,從十月開始就在籌備,整個九幽都洋溢一種喜氣洋洋的顏色,獄主下令各家必須垂掛上紅雲薄紗,綴上大紅團花,整個九幽之境看上去竟是一片紅霧彌漫的模樣,一改當初黑塵沙漫的漩渦之感。
蛇君府更是煥然一新,且不說紗紅漫天,就是地上鋪墊的紅寶琉璃珠和千金難得一匹的紅姝金狐毯一直沿著大廳奢華的鋪陳開來的場麵也讓人唏噓不已。
“還沒好嗎?怎麼那麼久?”蛇君披著紅裘紋大鏊,領子邊綴的絨毛顯得他如白玉的臉更是俊美非常,身上著紅底繡錦的大喜袍,腰係寬雲墨玉的帶子,上麵綴著一條係著鴛鴦血玉的穗子。玉白的臉上有一絲薄怒,冷冷的對著嬌蘭殿門外的丫鬟說道,他已經在這門外站了三個小時了,按理說迎親的頭一天新娘子就已經打點好一切了。門裏突然竄出四個丫鬟,不敢直視看他發怒的臉,‘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聲音訕訕的說:“小,小姐說,說她死也不,不嫁。”
“是嗎?”他手裏緊握著另一條鴛鴦血玉的穗子,這和他身上帶著的是一對的。一腳踢開了門,憤怒的他直衝到她梳妝的內室,看到她筆直的坐著,未挽發,著白袍裳,妝台上銅鏡碎幾片,發釵折半邊,一地散碎的瓷片碎屑和破碎的喜袍緞片刺痛了他的眼。
不想多說什麼,他強拉起她的手,封住她身上的脈門,令她動彈不得,看她眼底的怨恨更是讓他心頭顫得疼的緊,撫著她柔滑的臉龐指尖拂過她柔軟的唇瓣他狠狠的吻上她冰涼的唇瓣,重重的肆虐她的唇齒,感受獨屬於她的芬芳,這一刻他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就這麼一個吻都讓他難於自拔,以至於甜膩的血腥味衝刺著他的神經,他才不舍的放開她的唇舌,暗啞的嗓音涼涼的低語道:“俏兒,你最好乖乖的嫁給我,如不然現在我們就成為夫妻,嗬~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