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玄此時更是滿心歡喜,也止不住的稱讚。這時,突然就見橋寶站出來,衝著橋楓一抱拳,朗聲說道:“表哥的武藝實在令表弟佩服,不過表弟也有武藝在身,這些年也不知增長如何。今日,我願意與表哥走上幾個回合,還望表哥賜教。”隨後又對橋玄說道:“還請爹爹成全。”
橋寶自幼嬌生慣養,以我為尊,更兼年輕氣盛,凡事都要爭個高下,如今見橋楓的武藝深得父親讚賞,又哪裏肯讓。何況他自小也勤練武藝,一條點鋼槍的功夫自然毫不含糊。另外,橋寶心計頗重,知道橋楓與橋武要好,自然不是自己母親一黨,又哪裏能讓橋楓搶奪名望,日後成為自己的絆腳石呢,所以才想一逞豪強,與橋楓比試。但凡能戰勝橋楓的話,一來可以打壓橋楓橋武的氣勢,二來也為將來自己和母親妹妹的前途再加重一枚砝碼。
橋寶的心思橋玄又豈能知道,更可況他今天見橋楓來了,心情高興,便答應了,特意又囑咐橋楓說道:“寶兒年紀還小,你做表哥的要多讓他一些。”橋楓自然點頭。
橋寶此時早已翻鞍上馬,手提點鋼槍,來到場中。橋楓也重新上馬,蛇矛槍握在手中。隻見橋寶說了一聲:“表哥,得罪了。”便催馬搖槍,直奔橋楓刺來。橋楓連忙擺槍相迎。二人便大戰在一處。
雙方一伸手,二十多個回合未分勝負。橋楓心中暗自驚訝,別看橋寶年輕,但武藝竟然如此高強,看來不僅深得叔叔的親傳,而且還得到名家的指點。隻見他的一條點鋼槍舞得滴水不漏,招式層出不窮,的確身負絕技,怪不得敢前來與自己叫陣。橋楓自是不敢大意。就這樣又過了二十多個回合,雙方還是平分秋色。
橋寶畢竟年輕,心氣又高,時間一長,他就開始顯現出急躁的情緒來。他越想取勝心越急,恨不得一槍將橋楓挑落馬下。而橋楓畢竟沙場經驗比他豐富,耐性又好,因此早已察覺到橋寶情緒的變化,一時心中漸漸高興起來。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就在二人一交馬之時,橋楓故意賣了個破綻,橋寶哪裏知道其中有詐,便一槍刺來。隻見橋楓在馬上突然輕轉身形,躲過了橋寶的鋼槍,順手將自己的槍忽然抬起,直刺橋寶的咽喉,這一招叫做“引蛇出洞”。橋楓的槍法非常出眾,這招槍式又快又狠又準又猛,橋寶儼然躲閃不及。橋玄和橋武一見,都變了臉色。橋玄連忙大呼道:“楓兒,不可。”但想製止,已經來不及了,就連橋寶此時也都閉上了眼睛,隻有等死的份了。
忽然間,就見橋楓的槍尖倏然改變方向,從橋寶的咽喉劃過,直接挑落了橋寶的頭巾。橋寶的頭發立刻散落下來。橋楓輕盈的收住蛇矛槍,衝橋寶一抱拳,說道:“表弟的槍法果然出眾,我僥幸得勝,還望見諒。”橋玄和橋武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兩邊頓時又是一片喝彩之聲。橋寶在眾人麵前出醜,自然惱羞成怒,兩眼噴出惡毒的目光,對橋楓恨恨說道:“你等著瞧,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隨後縱馬疾馳,闖出大門而去。
橋楓又一次跳下馬來,來到橋玄麵前。隻見橋玄歎了口氣說道:“楓兒,你太莽撞了,讓你表弟贏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隻恐怕他這一輸,你四夫人那裏又豈肯善罷甘休?萬一鬧得家中雞犬不寧,反到不好。如今你們已經結了仇,恐怕我就是想讓你在府中居住也是不可能的了。這麼辦吧,我讓你做平安州兵馬司的副將,總掌平安州四營兵馬之一的驍騎營的一萬兵馬,你覺得如何?如果沒有什麼別的要求,你今日就拿兵符走馬上任,到軍營中住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