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從謙此時天天與漪鳳如膠似漆,把漪鳳迷得神魂顛倒,深陷不能自拔。這天晚上,柳從謙正與漪鳳在床上纏綿,突然窗外一顆信號彈騰空升起。柳從謙一見,臉色一變,原來他與成矯早就定下聯絡方式,就是通過發射信號彈的方式來通知對方。
漪鳳此時也看到了這顆信號彈,不由得眉頭一皺,說道:“如今黑巾軍遠在平南縣,不在平安州,為何會有人施放信號彈呢?”
柳從謙心知漪鳳聰穎睿智,怕她窺出破綻,連忙吻了吻她的紅唇,溫柔的說道:“鳳兒,如今良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什麼也不用管,隻管我們之間的好事,如何?”他於是又撫摸遍漪鳳的全身,和她溫存起來。漪鳳渾身又酥軟起來,滿腦子全都是柳從謙的身影,於是便不以為然了。
柳從謙利用第二天漪鳳去見蕭夫人的時機,悄悄潛出刺史府,來見成矯。他乃是武將出身,又對刺史府地形熟悉,再加上如今府內的親兵家丁大都已被橋玄帶往平安州去了,所以刺史府中的人數少了很多,戒備也鬆了不少,自然便於柳從謙來往穿梭,而不被人發現。
再說柳從謙見到成矯,成矯連忙將栗淵領來。栗淵一見柳從謙,便將平南縣戰事簡要說了一遍,又說了郭角有心收兵一事。柳從謙聽完,皺眉說道:“如果天道將軍就此收兵,不但會無功而返、挫傷士氣,而且還會讓我和成大人在平安州的努力付之東流,因此絕不能輕易罷手。另外我在想,巧施口袋陣,連施劫營計,火燒雲梯,水淹地道,這些都不是尋常將領所能想得到的。我軍擁有十萬之眾,數倍於橋玄之軍,卻連連損兵折將,連個彈丸之地的平南縣也無計可施,這真是前所未有之事。憑我這幾天通過橋漪鳳對橋府上下的了解得知,橋玄絕不可能有如此的計謀,其他人也都一樣。莫非橋玄連破我軍,竟有神靈相助不成?”
栗淵說道:“末將臨來之前,已經打探清楚了。橋玄最近新收了一名義女,名叫衛紅雲。聽說此女詭計多端、算無遺策,橋玄幾乎對她言聽計從。據說這些計策,全都出自她的謀劃。”
成矯也說道:“栗將軍所言極是,這個衛紅雲的確不簡單,據說當初橋楓之所以能夠平定驍騎營之亂,就是她在背後謀劃。如果沒有她,橋楓如今已經死在亂軍之中,張秀將軍也不會被逼去投天道將軍了。”
柳從謙聽了,暗自念道了兩遍紅雲的名字,眼睛突然掠過一絲殺機,然後發狠說道:“我記住她了。日後如果我要是見到她,一定手刃此女,為今日黑巾軍的失利報仇。既然如今橋玄有此女相助,恐怕平南縣急切難以攻下,萬一戰事曠日持久,江州、洪州的援軍趕到,那時天道將軍必將被迫退兵,我與成大人在平安州也將進退兩難。既然平南縣難以得手,不如就先攻取平安州為先。隻要平安州被我軍所得,那麼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平南縣也就不足為慮了,到那時我自有辦法讓橋玄全軍覆沒。”他隨後又問成矯道:“成大人,如今平安州的布防情況如何?”
成矯說道:“平安州由銳金營的八千士卒,在加上臨時組織的城內民軍,總共一萬多人負責守衛。另外橋文已經給城內所有百姓,包括婦孺都發放了武器,必要之時全部上城守衛。城頭上弓箭早就準備好了,城中無人居住的民房也拆了不少,所有磚瓦木料也都堆滿城頭,以備黑巾軍進攻時投擲之用。平安州乃是橋玄經營多年的地方,城高水深,再加上橋文的嚴密防守,如果天道將軍真要是進攻平安州的話,也是不易攻取。”
柳從謙冷笑道:“熟話說逢強智取,如今我已將橋漪鳳牢牢控製在手中,橋家自然好對付。隻要我能夠取得銳金營的軍權,那麼平安州的城防就在我的掌握之中。到那時天道將軍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占領平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