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從謙說道:“如今平安州真正有戰鬥力的軍隊就是銳金營,我需要掌握這支軍隊用來出城迎敵。你也知道,銳金營的兵符在令兄橋文手中,如果沒有兵符的話,銳金營是不會聽我調遣的。可如今,令兄隻是一味的防守不出,戰術拘泥僵化,坐失戰機。熟不知,兵法有雲,久守非保全之計。令尊尚且能在平南縣主動出擊,取得大勝,那麼我也可以在平安州打一個反擊戰。以我對於黑巾軍眾將的了解,這仗肯定能贏。因此我想請你幫我在黃昏之時從令兄那裏悄悄取來銳金營的兵符,然後我們連夜趕往銳金營,憑借你是令兄之妹的身份和銳金營的兵符,我一定可以執掌銳金營的軍兵。然後我率領銳金營今夜就出城去偷營劫寨。試想黑巾軍遠道而來,大營一定沒有防備,此戰必定能夠成功。”
漪鳳問道:“你為什麼不直接跟大哥去說,反而要我盜取兵符呢?這麼做太冒險了,如果被大哥知道的話,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柳從謙說道:“你大哥思想保守,不一定能賦予我兵符。再者,戰場上戰機稍縱即逝,今夜如果不出擊的話,明日等到黑巾軍休整完畢,在想打敗他們就困難了,所以為了我們的將來,你一定要幫我拿到兵符。隻要我打敗了黑巾軍,即便你大哥知道了,也無所謂,就當給他們一個驚喜吧。鳳兒,我太需要立功了,隻要我立了此功,等你爹爹回來之後,我一定大張旗鼓的迎娶你。”說完,又給了漪鳳一個深深的熱吻。
漪鳳立刻沉醉在無限的幸福之中,她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柳從謙見大事已成,內心立刻歡喜起來,於是又開始愛撫漪鳳來。可憐漪鳳深陷情網,縱然滿腹機智、絕頂聰明,此時也沒有用了,一心隻盼望能和柳從謙白頭諧老,又哪裏知道柳從謙內心的真實想法呢。
漪鳳當然知道銳金營的兵符就藏在橋文的貼身衣服之中。入夜時分,她借機來到橋文房中,趁其不備,暗下迷藥在茶杯之中,就如同當初迷倒成矯的手法,如出一轍。漪鳳然後便向橋文敬茶。橋文對自己的妹妹哪裏會有防備,接過茶後就一飲而盡,隨即就感到一陣頭暈,接著就迷迷糊糊的倒在桌旁。漪鳳於是將橋文扶上床躺好,趁機偷走了兵符,然後回來見柳從謙。柳從謙心中早就知道憑借漪鳳的手腕,肯定能取得兵符,於是在漪鳳去見橋文之際,便暗中施放了信號彈,通知成矯和栗淵。
漪鳳盜得兵符後,回來見柳從謙。柳從謙剛想接過兵符,漪鳳突然說道:“我冒著天大的危險為你盜取兵符,你一定不能辜負我。你給我發個誓言,我才能給你兵符。”
柳從謙知道漪鳳還是對自己不放心,為了穩住她,於是心一橫,便說道:“我柳從謙今生今世決不辜負鳳兒,如有食言,當天誅地滅。”
漪鳳這才流著眼淚將兵符遞給柳從謙。柳從謙接過兵符之後,又輕輕在漪鳳麵頰上親了一口,說道:“鳳兒,謝謝你。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對我的恩情。不過,你還得幫我一個忙,陪我去銳金營做個見證。”事到如今,漪鳳也無可奈何,隻好默默的點了點頭。柳從謙於是攬住漪鳳的細腰,帶著她穿牆越脊,出了刺史府,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長史府門前。
成矯和栗淵早已在府門前騎馬等候了。隻見栗淵身穿平安州將領的甲胄,腰懸鋼刀,他身後簇擁著十多名身穿平安州士兵服裝的成府家丁。他們個個身帶兵器,胯下騎馬,殺氣騰騰。柳從謙帶漪鳳來到後,栗淵交給他一柄佩劍,又有人又牽過一匹戰馬來。柳從謙於是腰懸佩劍,翻身上馬,隨即將漪鳳也拉上馬來,摟住她的腰肢對大家高聲喊道:“我們出發,直奔銳金營。”眾人轟然答應一聲,各自催開馬匹,跟隨著柳從謙,直奔銳金營大帳而來。
漪鳳畢竟心細,一看見這個陣勢,內心忽然感覺有些不妙,連忙問柳從謙道:“你們這麼多人,到銳金營要幹什麼?”
柳從謙怕她看出破綻,從而壞了自己的大事,連忙安慰她說道:“鳳兒,我們當然是要去銳金營了。如今我的身份是成忠,成大人自然隨行。其餘的人都是隨從,不會進銳金營大帳的。你放心吧,有我在,保管沒有事。再說我已經對你發過誓言,是絕不會欺騙你的。”說完又吻了一下漪鳳的後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