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紅雲下令開城門迎敵。橋楓立刻點起一萬精兵,率領眾將,護佑紅雲,出城叫戰。早有探報報入戎狄帥帳,林丹林可汗聞聽,吃了一驚,說道:“晉國數十年來隻知固守長城,沒有人敢出城門半步。今天我三十萬大軍壓境,他們隻有區區十多萬人馬,竟然不守城池,反而敢先出城叫戰,實在匪夷所思,莫非其中有詐?”
大將餑兒帖說道:“如今我軍三十萬大軍在此,大汗怕他何來?兵法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敵軍既然出城叫戰,我軍迎敵即可,順便也可看看晉國有何實力敢在大汗麵前撒野。”
林丹林可汗點了點頭,於是吩咐點兵三萬,出營迎敵。
兩軍陣前,林丹林可汗向對麵晉軍一看,隻見敵軍統帥竟然是一名身穿戎裝、胯下駿馬的年輕女子,不由得一愣,細細打量,但見這女子峨眉微翹,目若流星,麵如粉玉,如桃花一般美麗,但卻神態堅定,氣宇奪人,渾身上下顯示出一股懾人的霸氣和勇氣。林丹林可汗見了,不由得心中稱讚不已,於是親自馬往前提,來到陣前,大聲說道:“我乃戎狄林丹林可汗是也,敢問對麵晉軍統帥是何許人也?”
紅雲微微一笑,也催動戰馬來到兩軍陣前,竟然還是來到林丹林可汗的馬前。晉軍將士都吃了一驚。橋楓怕紅雲有失,連忙手提蛇矛槍,緊緊保護在紅雲身旁。隻見紅雲毫無懼色的朗聲說道:“我乃晉國世子妃衛紅雲是也。此次出征,也是由我統帥晉國的大軍。我久仰林丹林可汗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林丹林可汗聽了,不覺仰天大笑道:“難道晉國上下竟然沒有一個能人,卻叫一名小女子來統帥大軍?”
紅雲聽了,也仰天大笑道:“大汗所言差矣。晉國上下文臣武將,燦若星河,比比皆是。文有張良、蕭何之才,武有韓信、英布之勇,更有晉王和世子殿下仁愛治國,可謂國家強盛,三軍如虎,豈非大汗之國能比擬?小女子在晉國之中,微不足道,今問聽大汗引兵叩關,特意在晉王和世子殿下麵前請纓,來會大汗。我能夠統領晉國三軍,與大汗巡獵塞外,也是榮幸。但能與大汗一較弓矢刀劍之樂,也不虛此行。難道大汗竟然害怕我一名小女子,不敢與我爭鋒嗎?”
林丹林可汗一時無語,心中暗道:“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沒想到晉國還有這般的女子。”但他轉念一想,對方終歸是名女流,即便臉麵上再強橫,如今在戰場之上,也還是脆弱的,自己嚇唬她一下,也就算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了,於是冷笑一聲道:“戰場之上,刀槍無眼,小姑娘難道真的不害怕嗎?”說完,晃了晃手中的鋼刀。隻見刀光寒光閃射,映人心底。
橋楓見了大驚,還以為林丹林可汗要殺紅雲,剛想上前攔阻,卻見紅雲一擺手,攔住了他。紅雲迎著林丹林可汗鋼刀的寒光,哈哈大笑道:“大汗真是小瞧我了。我如果沒有膽量,如何敢到兩軍陣前,與大汗見麵?紅雲不才,願與大汗在此打個賭,賭你一月之內必然兵敗退走,晉軍必然大獲全勝。而且如果一月之內我若敗了,或者一味固守不出,消極避戰,就算我輸。不知大汗肯與我打賭嗎?”
林丹林可汗哈哈大笑道:“我有三十萬人馬,你隻有區區十餘萬人,我有何不敢與你打賭?隻不過,如果我勝了,又該如何?你勝了,又該如何?”
紅雲說道:“如果大汗贏了,我便號令晉軍全軍撤出長城沿線,中原可任由大汗之軍馳騁,晉軍絕不阻攔。但是,如果我贏了,隻需大汗向我保證,從此晉國與戎狄和平共處,再也不起幹戈,兩國邊界再無烽火,兩國百姓再也不受刀兵之苦。大汗以為如何?”
林丹林可汗聽了,雙睛閃亮,問道:“如果你輸了,可做得了晉軍撤退之主嗎?”
紅雲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晉軍虎符,高舉在手,說道:“我是晉國的世子妃,又有晉國虎符在手,所有晉軍人馬都歸我節製。我說話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林丹林可汗見了虎符,自然相信無疑,又暗想她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能耐,更何況自己還有三十萬大軍在此,怕她何來。如果自己連打賭都不敢的話,豈不令天下恥笑?想到這,於是便哈哈大笑道:“好,我們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