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憲一見紅雲要打武惜月,大驚說道:“母後,不要呀。”說完就要掙紮著站起身來。
武惜月連忙俯身按住李憲,說道:“太子殿下,不要管臣妾。說實話,臣妾這次來,就沒有想活著離開鳳藻宮。皇後娘娘要打死臣妾,那就讓她打吧。臣妾方才已經說了,隻要能跟你在一起,臣妾就算被活活打死,也無怨無悔。”
武惜月說完,慢慢直起身子,麵對那兩個太監手中的杖棍,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懼意。
紫蘿連忙勸阻紅雲道:“皇後娘娘,武惠妃不能打呀。她畢竟是皇上的寵妃,一旦受到杖棍之刑,皇上必然震怒,如果追究下來,不但太子之事難以遮掩,恐怕也會牽連到皇後娘娘自身都難以保全了。”
紅雲怒道:“太子和武惠妃自己做出的好事,必須由他們親自承擔。本宮即使受到牽連,也要嚴懲,否則何以服人?你不用再多說了,本宮是六宮之主,有權整飭內宮,本宮心意已絕,絕不反悔。來人呀,立刻將武惠妃重打。”那兩個小太監聽了,立刻舉起了仗棍。
眼看仗棍就要落下,李憲突然掙紮起來,一躍撲到武惜月的身上,護住了她的身體,大聲說道:“母後,兒臣願意替武惠妃承受仗棍之刑。您要打她,就直接打我好了。”
紅雲一見李憲如此,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喝道:“孽子,到了現在,你還要維護這個賤人,真是氣死本宮了。紫蘿,你去把太子拉開,否則連你一塊打。”
紫蘿一見紅雲如此盛怒,知道再也勸阻不了了,她又心疼李憲,於是迫不得已,隻好上前拉起李憲,說道:“太子殿下,你就別惹皇後娘娘生氣了。這也是武惠妃咎由自取,怨不得皇後娘娘打她。”但是李憲依舊死死抱住武惜月不鬆手。
正在這時,武惜月突然伏在地上劇烈的嘔吐起來,並且臉也變得慘白。李憲見了,連忙扶她坐起,關切地問道:“你……你怎麼了?”
武惜月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嘔吐,衝著李憲微微一笑,說道:“太子殿下,不要為臣妾擔心。方才,可能是臣妾一時氣血衝心,再加上最近身體總是感覺不適,這才突然嘔吐起來。不過,現在臣妾已經沒事了。”
李憲於是扭頭衝著紅雲大聲喊道:“武惠妃身體不好,還請母後不要再打她了。母後有什麼氣,都衝兒臣來吧,要打也打兒臣吧。”
紅雲連忙喝退了那兩個持棍的小太監,然後走到武惜月的身邊,看了她好半天,這才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懷孕了?”
一句話問得李憲都驚呆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武惜月,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可是武惜月卻搖搖頭,堅定說道:“臣妾自小體質就弱,平日裏也時常因為煩惱而嘔吐,過一回也就好了。皇後娘娘說臣妾懷孕,肯定是看錯了。”
紅雲冷笑一聲,說道:“武惠妃,你也太小瞧本宮了。本宮也是生過孩子之人,自然熟悉妊娠之症,又豈能被你所蒙騙?既然你不願承認,那麼本宮即刻就傳太醫前來為你診脈,一看便知。”說完便吩咐紫蘿速傳太醫。
這時,一個宮女跑進來說道:“回稟皇後娘娘,太醫院的陳太醫在門外求見,說是應紫蘿姑娘之請,特來為太子殿下治療棍傷的。”
紅雲說道:“陳太醫來的正好,速速宣他進來。”那個宮女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不多時,就見一名花甲太醫走進鳳藻宮,來到紅雲麵前,施禮說道:“太醫院陳質拜見皇後娘娘。”隨後又見過武惜月和李憲。
紅雲說道:“陳太醫,太子的傷隻是一些皮外傷,無關重要,先不用診治,倒是武惠妃的身子最近總是不適,並且時常嘔吐,你去先為武惠妃把把脈吧。”
陳質連聲答應,於是來到武惜月麵前,施禮說道:“微臣奉皇後娘娘懿旨,特來為惠妃娘娘診脈,還請惠妃娘娘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