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將軍,前方先鋒官來報!”
一個兵士拖著長長的音呼嘯而來,片刻就到鍾會的中軍位置,在鍾會馬前下馬跪倒。
“喔?想不到先鋒官這麼快就有了戰績,不愧是虎將之後啊!”
一個不明所以的大將眼光一閃,嫉妒之色隱沒,然後對著鍾會拱手道:
“末將在此祝將軍旗開得勝,首創功績!”
“是啊,是啊!都是將軍指揮有方!”
……
眾將的一番恭維,讓好大喜功的鍾會受用不已,謙虛道:
“誒!都是許將軍武勇,還愣著幹什麼,快將許將軍請上來!”
兵士連忙轉身去宣許儀副將,不久副將就一臉疲憊地來到鍾會麵前,鍾會一見這情行,頓時動情道:
“將士攻南鄭關辛苦,彙報不急,來人,給這位小將上酒解暑!”
待其緩解過來,鍾會才道:
“說說吧,許將軍是如何攻下南鄭關的?”
副將雖心裏不願讓鍾會不快,想到許儀還在關前死守,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許將軍方至南鄭關便開始奮力搶關,不料關上有諸葛亮留下的十矢連弩,許將軍身受重傷……”
“什麼?許將軍對朝庭如此忠勇,若是有個好歹,本將如何向許老將軍交代!快,帶吾去看看!”
然後令衛瓘領大軍壓後,自己率領五百親衛離開大軍向南鄭關跑去。
“什麼,許儀汝沒能拿下南鄭關?”
方才上橋,鍾會就發現了四散倒地的幾千殘兵,哀嚎聲聲,讓鍾會沒料到的是許儀沒能拿下南鄭關,而且兵馬多有損傷,頓時沒了看許儀的傷勢的興致,吼道:
“本將有令,汝為先鋒,當以開山鋪路為要,汝卻輕敵冒進,如今大戰未起,汝卻先落我軍士氣,該當何罪!”
聲音質問之意顯而易見,眼中更是怒火中燒,右手就要拔劍向許儀,被副將連忙勸阻。
許儀有心辯解,奈何事實擺在眼前,他也隻得忍氣吞聲,心中卻是恨上了鍾會。
“走,與本將軍去看看此蜀將是哪位能人!”
五百親衛曆經百戰,唯鍾會之命是從,立馬趕馬跟上。
距離關門百步,鍾會被簇擁在中間,正四方觀察著南鄭關。
南鄭關立於山口,前麵是開闊平地,兩邊則是蒼鬱的林木,十分青翠。
見到兩邊寂靜無聲,鍾會不禁笑道:
“此蜀將許是無名之人,徒仗連弩之威,若是在兩本密林再暗伏千人,可抵萬軍!”
眾人皆笑,唯獨一個人皺起了眉頭,他就是什長荀愷。
“盧將軍,您可真是神機妙算,那個身著金銅魚鱗軟甲,立於大旗下的,想必就是什麼鎮西將軍鍾會吧!”
副將此時對盧遜堅持全軍繼續守城的決定欽佩不已,見到鍾會來人不多,連忙道:
“將軍您且看好,末將下關去宰了那鍾會,獻於將軍案前!”
哪知盧遜搖了搖頭,平靜而堅定道:
“汝來看住關門,本將親自去!”
“是!”
副將雖不願,卻深知盧遜的性情和本領,隻得頹敗地點了點頭。
“將士們,鍾會那廝就在關下,殺了他可封侯,殺!”
頓時後麵瞬間聚齊五百軍士,在盧遜的帶領下奔出關門,朝關外三百米的鍾會兵士殺去。
“嘣嘣嘣!”
幾聲棒子聲響,巨大箭矢朝觸不及防的鍾會殺去,鍾會還沒反應過來,一直暗自防備的荀愷急忙吼道:
“將軍快撤,連弩攻擊!”
聽到這話,鍾會亡魂皆冒,連忙趕馬轉身就跑,周圍的親衛則全部擋在其背後,豎成人牆。
“噗嗤,噗嗤!”
瞬間就有五十餘騎倒地,幾人眼看已經難救活,更何況無人顧及。
利器貫體的聲音,在鍾會耳邊炸響,不亞於地獄閻王的召喚。
“將軍快撤,某來掩護!”
見到後排將士和馬匹如稻草般倒下,荀愷頓時一急,提起手中長槍迎上重箭。
“殺鍾會,殺鍾會!”
關門突然打開,無疑讓本就陷入險境的鍾會等人更加驚懼,但是驚懼的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