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延和步闡看了一眼孫秀,眼中多有笑意,然後也是走了出去,孫秀摸了摸鼻子,愣神間突然麵色一厲,隨即恢複正常,也是趕緊追了出去。
“哎!步兄等吾!”
幾人行至偏殿坐下,知道張禾來曆的丁奉倒沒有為難他,將其放在平級位置。
“這位將軍,不知汝此次是代晉國,還是蜀國而來?”
丁奉如此一問,原本呆坐著的張禾起身從內衣裏摸出一小卷信件,呈上道:
“俺不代替哪國,隻替俺家將軍來送封信!”
張禾本是房陵副將,黃琛升為太守,他就是郡內最大的武官,可是現在他卻以下人自居,讓丁奉幾人很是敬佩,而一旁的孫秀則暗中嗤笑,他隻是在想,晉國真的沒人可用了?
丁奉接過信件打開一看,見果然不出所料,微微了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
“信老夫已收到,消息已傳達,煩請這位將軍回報汝家將軍,老夫自有謀斷!”
張禾拱手一禮,隨即轉身離開,從坐下到離開,他坐榻前的案幾上茶水絲毫沒動,讓幾人再生敬服。
“丁老將軍,荊北大軍已被蜀軍吸引到房陵一線,如今整個荊北皆是兵力空乏,如此良機,將軍,起兵吧!”
“起兵吧!”
見到三人如此積極請戰,丁奉點了點頭,隨即道:
“此次確實是難得的良機,但是吾軍此次進攻方向絕不是襄陽!”
“為什麼?”
就連步闡有脫口問出,確實,他們與魏國展開爭奪襄陽不下十次,皆是失敗告終,如今如此好機會,卻要放過襄陽,豈不惋惜?
丁奉也不急著解釋,用手指了指東北方,開口道:
“不解決他,吾師別想安然拿下荊北!”
如此一說,幾人頓時醒悟,都被丁奉那沉穩謀事,萬事在心的老辣性格給折服。
在他們東北方,當然是江夏北郡,當年江夏一分為二,魏國改換安陸為江夏郡治所,還派了一位老將鎮守,那就是——楊濟!
楊濟沒有他哥哥那般張揚,卻也官至鎮南將軍,與楊駿,楊洮並稱“三楊”。
楊濟聲明不顯,但很多將軍都怕他,因為他有一個神跡,那就是箭法,原三國其人還因此得到武帝的拔擢。
“老將軍,那楊濟還是留著咱們幾人一塊收拾,現在末將先去解決江上那些該死的旱鴨子!”
其實吳國一直看不起北方水軍,不說其他的,赤壁一戰北方水師就丟盡老臉了,所以吳國一直鄙視這些不專業的水師,稱其為“旱鴨子”。
揚州這邊,鎮西大將軍陸凱和陸抗,前將軍張布兩軍分兵北伐,先鋒陸抗用計拿下巢縣,隨後大軍趕到,並勢前進,在逍遙津大戰晉國水師,付出幾千將士後,也是一舉拿下,此時的合肥則完全暴露在吳軍的利刃之下。
而張布的兩萬陸軍也是高歌猛進,在定遠一戰擊潰近萬晉軍,隨後長途奔襲攻克西曲陽,兵鋒直指壽春一城。
終於,一日的行軍和休息,次日楊駿在高大營寨上宣布了劉諶蜀軍的侵略之罪,以及黃琛等人的投敵之罪,再誓師振勢,這整個過程,房陵城內都靜悄悄的,但那城牆上的槍林鐵甲,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仿佛在告訴楊駿等人,房陵城在此,想要得到就得打敗吾師!
看著城外那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的人頭黑影,張翼眉頭一皺,黃琛則是微微一笑,開口道:
“就要這麼被動挨打嗎?”
聞言張翼也是一愣,隨即頗為驚訝地問道:
“怎麼,莫不成叔衡老弟還想虎口拔牙?”
黃琛依舊淡淡一笑,反而問道:
“有何不可?”
……
千葉感冒了,左邊鼻子堵完右邊堵,但是剩下一邊老是掉鼻涕,很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