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人應知軍紀,恐怕真是軍情緊急,所以才貿然闖入,何不先聽其說完再定罪?”
如此一來,王戎和盧浮等人吩咐開口求情,楊駿也不好一意孤行,隻得冷冷道:
“說吧,若是不能證明汝之清白,到時可不是二十大板那麼簡單!”
那傳令兵得到允許,先是向張華幾人磕了一頭,才喘息著道:
“啟稟大人,吾麾下負責襄陽放向的屬下來報,今早黎明時吳國水師突然殺入襄陽津,吾襄陽僅留的五千水師死傷無數,如今收攏竟是不到千人!”
“嘶…”
“什麼?!!”
頓時一陣吸冷氣的聲音響起,然後便是楊駿的驚叫聲,聞言的楊駿不顧身份,上前扭著傳令兵的胸甲吼道:
“胡說!吳國重點不是在淮揚嗎?汝撒謊,撒謊!”
雖然楊駿比傳令兵矮了半頭,但是此時的他不敢有半點掙紮,隻是連忙辯解道:
“大人,千真萬確啊!據屬下來報,吳國領兵大將乃是吳夏口督孫秀,就是他領著近萬水路大軍偷襲了吾軍水師,為此消息,屬下還失去了三個得力斥候!”
“大人,莫要慌張,萬事都是有辦法的嘛!”
王戎見到楊駿這般,急忙過來安撫楊駿,楊駿被前者的話驚醒,才緩慢放開那傳令兵的胸甲。
但是那顫抖的手,和驚惶的神色,怎麼也掩蓋不住其此時的恐慌和無助。
“若是吳國水師動了手,恐怕丁奉這個老狐狸也不會坐著看戲呀,襄陽威矣!”
說話的是盧浮,他是低頭喃喃自語,但是此時眾人皆是屏息靜聽,這話也被許多將領聽到,許多襄陽江夏南部的將領頓時坐不住了。
“大人,快拿點辦法呀!”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開始一些人還驚慌地看向楊駿和張華幾人,但當他們發現楊駿那反應後,竟是有些失望了。
“不行,本將不能在此坐等城地失守,本將要回去死拚保城!”
一些忠勇的將領開始聒噪起來,叫嚷著要提兵散夥,而且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動心。
而一些仗著家族的人則袖手旁觀,在他們看來,大不了讓族老活動一下,到時換個好地方再任官也行,至於存地失人,他們可不願犯傻!
“住口!爾等還有沒有將老夫放在眼裏,啊!”
楊駿見場麵有些失控,連忙提氣吼道,眾人也被其吼聲鎮住,真的閉口噤聲了。
“傳吾將令,令袁敏領一萬水師即刻南下保襄陽不失,王戎領兵八千星夜趕往酂縣,盧浮率南陽兵八千回趕南陽!”
在這危機時刻,楊駿終於痛下決心,畢竟火燒眉毛,還得先顧眼前。
聽到這還算中肯的命令,張華點了點頭,然後才開口補充道:
“大人既然如此派兵,何不起兵棄房陵而打上庸?”
“什麼?”
楊駿今日或許是經曆了太多,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此時聽到這建議,竟是有些沒緩過來。
“茂先,汝瘋了,若是到時房陵上庸兩邊夾擊,吾數萬大軍豈不……”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他根本不能接受失敗這個詞,他是來攬功的,不是來打敗仗丟人現眼的。
“大人誤會了,正因為要將其引出來,才要舉兵攻打上庸!”
王戎眼珠一轉,頓時想通其中關鍵,見到張華屢出奇謀,不禁有些嫉妒,開口譏諷道:
“茂先真是膽大啊,此時吾大軍都快陷入四麵楚歌了,居然要要行此瘋狂之舉。”
這話不過是說給楊駿聽的,哪知楊駿聽了不但不怒,反而是麵露欣喜,眼中有瘋狂在閃爍,隻見他強作鎮定道:
“大家無事就下去吧,老夫要與茂先商議攻城密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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