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天氣愈發熱了起來,就連知了,也被熱得吱吱亂叫,急切地想要抒發內心的焦躁。
而此時的蜀都,整個城內外也是一副熱鬧火爆的景象,無數達官貴族彙聚蜀都,更多的文人雅士,也是為了一睹這千年難遇的盛景,好給自己的詩文增彩增色。
若是能被劉諶看見或者重視,那就更好了。
畢竟劉諶可是出了名的禮賢下士,更是傳言其寬厚待人,不論對方貴賤,他都不會輕視於人。
當然,馬上也要進行第一次科考了,這才是無數寒門苦士不遠千裏,吞塵吐泥,迢迢而來的原因。
“殿下,三日後才是您登基的日子,他們現在就過來了,這麼激動幹嘛?”
諸葛京現在又做回了劉諶的貼身侍衛,像一尊鐵塔一般矗立在那裏,手裏握著一把厚重鐵劍,十分威武。
聽到諸葛京的話,劉諶才將目光從那無數士子身上收回,微微一笑道:
“他們提前來,也是怕路上有什麼變故,而且能目睹新漢的繁華,也是一個很好的開闊眼界的方法。”
劉諶這麼說,諸葛京就不再說話了,他以前可是討厭被束縛和壓製的,但是現在他經曆了許多,也成長了不少。
他知道他問什麼,劉諶也不會生氣,隻是他更知道劉諶有很多問題需要思考,需要掌控這樣一個國家,麵對如此多的敵人,隻是很多時候見到劉諶麵色不對,才會出言相擾。
其實劉諶不會說,自己剛剛是看見了幾個頗為合眼的士子,雖然衣衫樸素,但是天庭飽滿,劍眉朗目,一副君子之相,讓劉諶很是欣喜。
他其實是在考慮科舉製的缺陷,畢竟晚清和儒林外史,都講述了許多真實存在的東西。
不過諸葛京好意,他也不會怪罪,相比那些一下子就猜透自己心思的人,劉諶更喜歡這個可以完全信任,而且不會揣測自己心思的小弟。
三日後,劉諶行登基大禮,蜀都可謂是萬人空巷,摩肩接踵,無數人擁擠在寬闊的道路兩旁,看著遠處的高大車駕粼粼而至。
立於上麵的劉諶四麵有諸葛京薑劍等衛士護衛,後麵更是有剛剛立威的大蠻小蠻兩兄弟,他們身著猙獰鎧甲,手提碩大鐵錘,看起來甚是威武,像天神一般。
看到他們的人,都是尖聲後退,隨即又崇敬起劉諶來。
也隻有劉諶這樣的神人,才能管住這樣的“天神”。
“拜見新皇陛下,拜見新皇陛下!”
“參見陛下!”
劉諶身著太子冕服,手執鑲珠玉的寶劍,在日光下閃閃發光,配上本來就偉岸的身軀,英銳的麵孔,一副天下共主的神聖光芒,將他籠罩。
他不停揮手,向無數人揮手示意,臉上溫和的笑容,使人如沐春風,溫暖沁脾。
劉諶在路途中也遇到了無數前來應試的士子,他還特意以文士之禮相待,引來更多的崇拜和敬服。
行至皇宮門前,蔣顯早就在這裏等候了,見到劉諶過來,急忙高聲喝道:
“請殿下冕帝冠,著帝服,進皇宮行登基大禮!”
整個過程都是莊嚴肅穆的,但是劉諶沒有半點不耐,他一直保持著那僵硬的笑容,直到接受所有人朝拜。
“諶兒,汝這笑容不太對啊,怎麼這麼生硬,來,溫和一些,笑,看父皇,笑……”
今日的劉禪很是開心,在一旁教劉諶如何笑,活像一個頑皮的孩子,讓譙周在一旁尷尬得一臉黑線。
“哈哈,五弟,事實證明,汝才是最適合這個位置的,當初是吾太過偏執了,現在為兄在此向您賠不是!”
劉璿這段時間被劉禪管著,看起來瘦了很多,映襯整個人也英朗了許多,跟以前的那個矮敦胖子相去甚遠。
見到劉璿這麼說,雖然看得出其臉上的笑容很是勉強,劉諶還是溫和一笑,將其扶起道:
“孤從來沒有要將兄長怎樣的意思,隻是希望到時這大漢開疆拓土之後,兄長能為孤戍守一方,畢竟這是咱劉氏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