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祝伯請來的泥瓦匠們很能幹,隻用了四日便將暖房建了起來,葉蕙趁機又跟祝伯商量,說不如給後花園裏建個雞舍和兔舍:“我瞧我娘總是不大能提起精神來,養些活物兒也叫她開心些。”
祝伯很是不能理解,好好的後花園為何要養些雞兔,破壞了後花園的景致不說,還有些髒臭;若要叫太太高興,養幾隻畫眉鸚哥兒和小金魚不也是一樣?
可他突然想起昨日裴媽媽來說的話,一下兒便想到了姑娘的良苦用心。
葉氏族人本就虎視眈眈的,恨不得日日盯著這六房呢,若是每日出去給太太采買雞鴨魚肉,誰知又會遭遇什麼麻煩事兒?
看來還是姑娘想得周到,在這後花園養些雞兔,隨時都能吃不是?
祝伯這麼想著,忙笑著應聲說姑娘放心,扭身出去便將暖房的工錢給工匠們結清,又將人帶到了後花園,選著臨近後牆的地方,叫人馬上動土開工。
見工匠們各自忙碌起來,葉蕙心頭很是高興,回了自己的小院兒,一頭便紮進廂房裏伺候起那些花兒來。
自那日買回花盆來,她便趁人不備、從空間莊園裏移植出了幾株峨眉春蕙與春劍這兩種都是二十一世紀比較常見的川蘭,在現在這一世,卻算得上絕對的珍品了,她敢保證,除了她有,再無二家。
又想起花圃裏被偷走的那些仙客來水仙,她狠狠心咬咬牙,又搬出了兩盆紅口水仙,兩盆喇叭水仙,當然這兩種水仙也與那兩種川蘭一樣,在大齊都是絕無僅有的。
當初往外搬運花木的時候,她已經想好了,若是有人問起這些花兒打哪裏來的,她隻管惡狠狠的告訴那人,這是秘密,不該打聽的不要亂打聽……
可事實往往出乎人的意料。她的奶娘吳媽媽和石榴,誰也沒多問過一句話,似乎她的這些作為很正常。她冥思苦想了好久,方才想通她爹活著時便是如此,這也是保守商業秘密的一種手段……想必家裏人已經習慣了。
隻是可惜,這廂房裏雖然也是溫暖如春,光照卻比不上真正的暖房,更比不上她那空間莊園。因此幾盆花兒被挪出來後,不同程度的都有些打蔫兒。
好在她自製的灑水壺很好用,房裏的火盆又燒得很暖,幾壺水噴出去,沒一會兒就成了水霧,看著花兒們比前幾天精神了不少,葉蕙的嘴角不由掛滿了笑容。
這時她也想到,二進院裏的暖房雖然建好了,一時還無法往那邊搬運花木,必須要提前燒上幾天火,提一提地表溫度,捎帶著將牆體都烘幹才成。方才她隻顧得與祝伯纏磨雞籠兔舍了,竟然將這件要緊事兒忘了!
葉蕙歎著氣拍了拍額頭,立刻走出廂房,告訴石榴:“你去前麵跑一趟,叫常勝將暖房的火點上。”
石榴應聲而去,她也回了自己房中,洗把手便坐進窗前的小暖閣裏想起事兒來也不知交給葉天元的那份釀酒方子,在族裏引沒引起軒然大波?
是族裏各家都將那配方抄錄一份,回家各自建造釀酒作坊呢,還是各家出一份本錢,合資在族裏建一個大大的釀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