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什麼破歪理啊!
在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惡毒的蠱盅,這麼變態的曲蠹蟲……
白鳳靈,她當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啊!
尼瑪,為什麼她好穿歹穿卻偏偏穿到了這樣一個變態的身上呢?!
鳳靈眼前一黑,有種要昏厥過去的念頭,但思及以前的那個白鳳靈已死,眼下她就是這個變態的女帝,忙收回跑偏的心神,正了正神色,微微顫抖著聲音道:“難道就沒有辦法可以解這毒蟲的毒嗎?”
未待殷正德出言,閻羽君斂卻是冷嗤一聲,已經沉了聲開口道:“都說這曲蠹蟲毒,其實最毒的,不就是你嘛?”
他屢番與她作對,甚至出手殺她,於此她卻並不降罪於他,且多次饒他不死,但卻是在他身上種了這曲蠹之毒,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終日被這劣殘的劇毒所折磨,痛苦不堪。
白鳳靈,這世上還有誰人與你一樣的心狠?
鳳靈一怔,卻是慘白了臉色,一時間無言以對。
將這麼要命的毒加諸在一個年輕的生命上,她的確是惡毒極了。
那雙玉淨瑩白的手,雪一般細致的肌膚被那些尚且蠕動著的可怕蟲子啃咬出了好幾個可怖的血洞來,綠色的毒液正透過他的傷口慢慢滲入體內,毒染著他的內髒……
眸光微動,心海一怵,內心深處某一處地方被觸動著,鳳靈頭腦一熱,也不知怎的就忽地走上前去,不由自主地伸手覆上了那些可怖的傷口,將他那雙滿目蒼夷的手輕柔地包裹進自己的掌心,動作小心而輕柔,眸底有愧疚揪心劃過,“很疼是不是,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但見女子眉頭緊蹙,清澈的瞳眸裏對自己的傷勢並無一絲厭棄嫌惡之色,眸底波濤暗湧,閻羽君斂心思頓沉,麵上冰冷如故,卻微微有些訝異。
她,竟是跟自己道歉了嗎?
與那天晚上一樣,她的神情認真而專注,滿帶誠心的內疚與虧欠……
但見她觸碰了閻羽君斂的傷口,殷正德神色大驚,忙上前跪下磕頭道:“陛下,萬萬不可呀!這曲蠹蟲的汁液含有劇毒,陛下龍體為重,怎可,怎可……”
怎可用您那金貴的玉指去觸碰那個毒物呢?
對於殷正德的懇求鳳靈卻是置若罔聞,隻凝眸睨著眼前那個男子的眼睛,神情堅定道:“我一定會救你的。”
她說我,而非朕。
那樣堅定不可動搖的神情,帶著一股令人不得不信服的魔力。
救他?
嗬……
閻羽君斂嘲諷一笑,百年前他就是輕易地被她這副看似信任誠實的假皮囊給騙了,方才會落得如今淒慘的下場,百年以後她以為他仍會相信她嗎?
“白鳳靈,收起你的假皮囊,我不會再相信你!”惡狠狠地將自己的手抽回,閻羽君斂滿臉厭惡地將她用力一推,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他這一動太過激烈,胸口猛地抽疼起來,體內奔騰的血液更是灼燒著他的肺腑,神經與脈絡,讓他痛不欲生。
腳下一軟,他便斜斜栽落在地。
猝不及防地被他推搡著差點狼狽摔倒,一見他委頓倒地,鳳靈一驚,忙上前去攙扶他,“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摔傷呢?禦醫,禦醫,快宣禦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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