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姍姍和陳老師表情微變。
十九見此心道不好,當即道:“狗子,你認錯人了!”同時邊給莫姍姍使眼色,讓她們趕緊走人。
可惜莫姍姍有心走人,陳老師卻不幹了。
身為教育職務工作者,陳老師不說滿滿的正能量吧,但最見不得的肯定是些偷雞摸狗的事,尤其不論虎哥還是狗子,在她眼裏都還沒她的學生年齡大,年紀不大就不學好,她定是需要教育一番的。
十九這回真連吐血的心都有了,他拉住虎哥和狗子,沉聲道:“她們都是好心人,我住院的費用是問她們借的沒錯,但是我以後都會還給她們,虎哥,她們不是一般人,我們惹不起……”母女倆個暫且不說,也不說莫老板,光那天唯一一次見過的莫垣,就讓十九不寒而栗。
虎哥也知道他們的這種身份的人有很多人都得罪不起,他還年輕,並不想因為一點點小事得罪一些得罪不起的人而去蹲號子。
“虎哥,您可別聽十九的,我可是親眼看到的,這女人家就是有幾個錢,請得起保姆,說什麼不是一般人,就是想一個人占了所有的好處。”狗子是個見利開眼的,像陳老師這種“肥羊”打著燈籠都找不見,好不容易自己送上門來,他肯讓她們跑了才有鬼。
於是,虎哥又被說動了。
“你們叫什麼名字,跟十九是什麼關係?家住哪裏,上高中了沒,高幾了,學校不補課嗎?”陳老師已經無視莫姍姍和十九走到了兩人麵前,沒等兩人開口,劈裏啪啦問了一通。
虎哥&狗子:“……”
陳老師又盯著兩人的黃毛,皺眉嗬斥:“染什麼黃頭發,現在去給我染黑了來,還有你,臉上是畫的還是紋的,趕緊給我洗幹淨了來。”
莫姍姍&十九:“……”
“嗬嗬,這位大姐你是不是……”狗子被唬了一通懵了圈,但很快又不懷好意的嬉皮笑臉了起來,奈何他才開口,陳老師就給他堵了回去。
“什麼大姐,你年齡給我當兒子我都嫌小。”
狗子:“……”
虎哥也想說話,但是在陳老師麵前,別說他們說明來意是想占便宜打劫,就是要搶劫,陳老師都能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訓,好好一個年輕人,有手有腳的不好好讀書,不對不對,書讀不進去不想著找份正經工作好好過日子,出來做混混,是嫌太自由了想去某些地方蹲一蹲?沒文化?沒文化不能悄悄撿兩本書認識認識字,不能去學個手藝,修車也好,廚師也罷,能餓死自己?
憑什麼十九就那麼好運氣?人十九是剛好生了病,都曉得以後自己賺了錢還。十九也坑蒙拐騙,陳老師臉一虎,眉毛倒豎,有我在,他以後還敢?
十九默默的吞下了一口血。
所謂文人不發威,文人一發威,就知有木有。
虎哥和狗子這兩人也不能說是被洗腦吧,陳老師的這一通教育以及威脅兩人她有認識的人在警察局,讓他們好好掂量掂量,成功把虎哥和狗子給唬得一愣一愣的,狗子“心性”堅定,還捋袖子想動手呢,莫姍姍直接告訴警告他她是軍嫂,打了她隻要她往地上一躺,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一場打劫勒索危機不了了之,虎哥和狗子捂著臉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臨奔走前,陳老師還將帶來的新鮮水果塞進了虎哥手裏:“看你們倆幹巴巴的,要多吃點水果養養。”看看兩個腦袋的黃毛,又看看臉上帶十字的狗子,繼續念叨:“頭發給整整去,還有你,臉上的東西給洗了,好好兩個小夥子整的跟小混混似的。”
……給跪了。
虎哥和狗子一臉懵逼的走出了醫院,直到過了兩條街兩人大腦還處於混沌狀態,最終虎哥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清脆的一聲,聽得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