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就是想說我胖了?”莫垣剝了個橘子,其實他自己覺得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謹遵醫囑的莫姍姍還是每天看著他,他也不敢跟她唱反調……自打知道掉眼淚能讓他心疼後,莫姍姍就抓到了他的把柄,稍有不樂意就給他掉金豆子,著實惹不起。
“我請了假。”莫深準備奪莫垣的橘子,結果莫垣身手敏捷,輕而易舉的避開了他的偷襲,順便將橘子皮扔到了他臉上。
失了手的莫深這才點點頭,道:“看來你是恢複差不多了……也隻有弟媳婦一直把你當成弱不禁風。”
雖然莫姍姍在關注他身體這方麵是比較……嗯,細致,但這對莫垣而言,也是一種甜蜜,他不樂意讓別人評價。
“你請了假,然後呢?”莫垣將話題帶回到正途,他可不認為自己這個哥哥是為了他才請假,想也不可能。
“我要去結婚。”莫深故作淡定道。
莫深要結婚?
如果莫深說這句話的對象是莫姍姍的話,他絕對能看到期待的對方的驚訝,可偏偏他說這話的人是莫垣,情緒不上臉的莫垣。
莫垣聽後隻說了三個字:“哦,恭喜。”
莫深:“……”
莫垣慢悠悠的吃橘子,玩手機,就是當莫深不存在。
結果自然還是莫深憋不住:“你就不問問我跟誰結婚?”
聞言莫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肩一聳,反問道:“難道不是風少揚?”
莫深:“……”跟這種弟弟沒有共同的話題。
“祝你幸運。”眼看著莫深就要走人,莫垣慢悠悠祝賀了一句。
當初棄部隊而入了娛樂圈已經是讓家裏兩個將官給氣得不行,莫冽還追著他打了一通,現在他要結婚,結婚對象還是一個男人,莫垣真是不祝福他都不行。
莫深來如風,去也如風,莫姍姍在大門口遇上他,結果他連一聲招呼沒打,果斷走人。
看到莫姍姍回來,莫垣整個人頓時拋開了淡定,笑靨如花的粘了上去。
雖然被盯著各種注意注意,但養傷也算是難得的休閑時光,更重要的,休養期間能有美人陪伴才是最讓他高興的事。有時候他就這麼想想,以後不出任務,就在寧城待著,即便是出任務也不出危險任務……不過也隻是這麼一想罷了,他到底是個軍人。
“莫深怎麼回來了?”莫姍姍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莫垣,連兒子都排在了後麵。索性他們這是在帝都,永遠不缺帶孩子的,因此她可以全身心照看莫垣。
對莫垣而言,他是一百個樂意。
比如現在,隻要莫姍姍在房間裏,他的注意力就不會放到其他東西上。
黏黏糊糊,糊糊黏黏。
反正莫垣是找到了如何不讓莫姍姍攻擊自己心髒的方式,那就是不讓她將注意力放在四個月前。
莫垣將莫深回來的原因簡單跟莫姍姍說了下,對此莫姍姍竟然也不覺得意外,她隻說:“結婚證不過隻是一張紙罷了,一個大概所謂的名分。要是感情好,沒有這張紙也會一直走下去。要是最後走不下去,扯的那張證還會變成各方麵的糾紛。”
“財產方麵的?”莫垣習慣性的問了一句。
“不管哪個方麵……”莫姍姍順道接了一句,說完又揮揮手道:“算了不提這個,反正我跟你扯了證,我現在也知道了,要是哪天我們真掰了,就是想離婚都沒那麼容易,軍婚誒。”
軍婚,不管是結婚還是離婚,都有一套繁雜的手續程序。出於對軍人的保護,或者說,是一種偏袒的話,軍嫂這方想離婚還得跟丈夫商量,能和平離婚是最好,但如果軍人不同意,後續會有更多的麻煩。
“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莫垣陰謀得逞一笑。
其實這也是莫垣最初耍的一點小心思,軍婚與普通結婚有著極大差距,可以說,當初的想法有點想將她捆在這一張紙上。卑鄙是有點卑鄙,不過他當時想得也不少,倘若真的有一天他們連過都過不下去,他不會太過糾纏。
當然,他也沒想到,莫姍姍會成為讓他記掛在心裏一直無法抹去的人,就連被炸飛的瞬間,他想的竟然是“一定要活著,不能丟下她一個人”。
莫姍姍望著莫垣,忽然憶起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當時隻覺得他很年輕英俊,跟她一樣,都是相親的,並且還都是被家裏人逼著相親,而她說了一句“既然都是相親,相誰不是相呢”,她在他的麵前坐了下來。
如果早知道有如今這相濡以沫的一天,或許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那間咖啡廳,她就會在他身上戳上自己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