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踏著雲,飄渺若神的男子。
他硬生生的撕開了天空,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場,黑色的衣袍上紋著暗紅色的條紋,衣領略微寬鬆,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鎖骨,看起來無比的妖冶誘惑。
星眸沉的如同死海,不帶一絲的情感,薄唇已然抿成了一抹直線,用黑冠束起了身後的墨發,張揚而又讓人看不透。
他身後跟著一個同是黑袍的男子,隻是那男子此刻神情微黑,盯著某一處,眼神堅決到極致。
“魂……魂主。”
待看清來人後,流逸腳一哆嗦,微微彎腰,結結巴巴的開口,神情帶著點心虛。
畢竟是他的疏忽,才讓秦舒嵐受了唐天這一擊。
“受傷了?”
聲音低沉的令人心底發寒。
“魂主,是我的疏忽,流逸任憑處置。”
流逸沉著氣,心下一橫,立馬改頭認錯。
“敏銳力不夠,加倍訓練。”顏淵冥神色淡然,盯著試煉台上的唐韻,眉眼都染上了柔情。
果然,流逸頓時便哭喪著臉,他就說他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加倍被折磨,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很自覺的站在了顏淵冥的身後,與流雲肩並著肩,不停的對他擠眉弄眼,但後者卻是不為所動,依舊神色微凝。
像是有什麼天大的心事,憂心忡忡的。
試煉台。
“呀!”舒嵐捂著小嘴,一臉的不可置信,“唐家主怎的行這麼大的禮,小輩實在受不起。”
雖然她不知道是誰出的手,但這恩情她記下了,她向來是有恩必報之人。
廣場上的人都嘲諷的看著唐天,就像是一個笑話,平時唐天的行為,哪個人對他不是深惡痛絕?
“咳咳。”
唐天氣極了,雙眼一翻卻是直接暈了過去。
“老爺!”寒語韻見狀,邁著小跑,美豔的小臉上盡是心疼。
她麵雖如此,但心裏卻是止不住的暗罵,老東西,真是沒用!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娃娃,竟也被她耍的團團轉。
活了幾百年,最後敗在了一個年滿八歲的小女孩手中,這不是恥辱是什麼?
唐韻害怕的直退,唐天的失敗讓她心裏更是慌張,手腳都不知道放哪,隻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遠離秦舒嵐,越遠越好!
但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
舒嵐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笑得很是慎人。
她一步一步的朝著唐韻走去,每走一步,便將眾人的心提高了一步。
舒嵐的行為已經令他們跌破眼鏡,誰也沒想到一個八歲的娃娃竟這般厲害。
冰冰冷的匕首在舒嵐的操控下,在唐韻的臉上不停的比劃著,冷冽的觸覺席卷了唐韻的整個大腦。
“現在,沒救兵了吧?”
她微微彎腰,笑得如同地獄走來的魔鬼,“你說說,你怎麼這麼喜歡皮呢?嗯?”
尾音被舒嵐故意拖長,她這次是絕對不會讓唐韻死的這麼輕易!
舒嵐轉過頭,細細的打量著雲姿的模樣,邊打量著雲姿,手中的匕首邊舞動著。
突然她猛地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