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蔡大人,此事能不能由你出麵?”孫張成臉都憋紫了,拱了拱手。
“孫大人到茅廁拉屎還得專門站個擦屁股的啊?”蔡然也可是隻老狐狸,這吃力不討好的爛事兒哪肯去幹。
“那蔡大人幫我叨叨,拜托了。”孫張成抱拳彎腰,頭都快碰到膝蓋上了。
“唉……你前走,我墊後。”蔡然也也實屬無奈,兩人就坐同條船的螞蚱,誰也逃不掉,心裏早把孫張成罵了個狗血噴頭。
“公子,孫張成去精鐵礦碰了一鼻子灰。
不光趙盈盈讓他難堪,崔丁山也沒好臉色。
最後都不要臉了才叫兩方人馬暫時休戰。
不過,趙盈盈強勢得很,愣是把崔丁山給氣得吐血走了。
要不是孫張成在場,估計都要血拚到底了。”杜捕頭正一臉幸哉樂禍的在大牢裏衝著幾個捕快侃大山。
“趙盈盈雖強,隻是暫時占了鐵礦而已。當時逼崔丁山把鐵礦一半的產權契約拿出來,人家也沒給就帶人走了。”周雲道。
“今後還得出亂子,就讓雷鳴強好好的去喝一壺吧。”杜捕頭笑著點了點頭。
“蔡大人孫大人雷捕頭到。”這時,在牢房外邊放哨的捕快大聲喊了起來。
蕭七月使了個眼神,杜捕頭站在了牢房外邊。
“蕭七月,經過本縣複查,你跟周錦池並沒任何勾結。反倒來講,你是破獲此案的英雄,你可以出去了。”孫張成拿著衙門公文宣布道。
“你叫我進就進叫我出就出啊?這牢房裏住著相當舒坦,本公子還不想出去了。”蕭七月躺在稻草堆上,照樣叼著根稻草朝翹著二郞腿,晃晃悠悠的好不自在。
“蕭七月,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得感謝孫大人慧眼破案。不然,一旦你的案子坐實,那可得掉腦袋。”雷鳴強一臉凶相。
蔡然也氣得都抽搐了一下嘴唇,再也忍不住了,掄起一巴掌就把雷鳴強給抽到了鐵柵欄上。
“那敢情好,把斷頭酒端來本公子喝了就是。”蕭七月一口呸掉了嘴裏稻草。
“蔡大人,你怎麼打人?我好歹也是陽縣捕頭,今你不給個法,本捕頭不答應。”雷鳴強還真是腦殘,仗著姐夫是王府多年門客,又是王府給安排落了陽縣令這個差事。
自然認為姐夫在王府混得還不錯,居然摸著臉頰憤怒的要問蔡大人罪。
“滾滾滾!”孫張成此刻想死的心都有,攤上這樣的腦殘舅子,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一腳過去,直接就把舅子踢得翻滾在地,嘴裏趕忙道,“我宣布,撤掉雷鳴強陽縣捕頭一職,杜捕頭管複原職。
並且,相邀蕭七月公子擔當本次陽客棧血案,秋氏酒莊滅門慘案的總指令。
二日內破案,官府定必重賞。”
“本公子現在隻是個囚犯。”蕭七月搖了搖頭,不賣賬。
“蕭公子,你的案子本大人也複查了,的確跟你無關。
你現在已經不是囚犯了,作為陽縣俊傑,海安郡傑出青年,王府親封的七品忠勇侍衛,武進士。
你又出身於陽扛鼎大家族蕭家,你不是一向表榜要為民為國?
前幾連趙家一文恩報都不要,你是陽青年才俊的楷模。
昨晚上發生了這麼大的血案,作為陽一份子,料必你是不會推托的。
勇敢的扛起抓捕凶犯的大旗,揚我陽之威。
不然,陽縣衙會失望,陽老百姓會痛心的,這叫蕭家情何以堪?”蔡然也還真是有‘文化的牛氓’,都快把蕭七月捧上了。
和著你不接受倒成了陽縣罪人,連帶著蕭家都要給你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