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滿臉怒容,伸手將瓷杯拂到地上,冷哼一聲:“哀家從未受過如此蒙騙,小蝶?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來啊,此人欺君罔上,給哀家賜死!”
隨後坐到椅上,卻忌憚蘇將軍兵權,不敢再如何舉動。
“來人啊,把這個賤婢拖出去斬了”
小蝶哭泣著被侍衛拖下,一直喊著:“都是小蝶的錯,都是小蝶的錯,都是我的錯啊,太後。”
看著小蝶,太後沉吟片刻,手指一頓,如此斬了,怕是大家臉上都不好過:“慢著,小蝶好歹是個女人家,賜白綾便是。”
“來人啊,遞白綾”
太後見人影走遠,怒氣便又上來,怒哼一聲,轉身往寢殿走去。傍晚的夕陽紅透了半邊天,蘇似錦身著丫鬟服飾走在路上,此刻的路全是石頭鋪墊,除了蘇似錦,已無一人行走,蘇似錦隻知曉能夠離了那城市便好,隻是一如既往的向前進著。
路邊一棵樹下,一個麵容猥瑣的男子吐掉嘴裏的狗尾草,看著路上窈窕的女子,有好多天沒有看到如此姿色的了……邪邪一笑。
那男子抄近道,來到蘇似錦前麵,裝作路過,攔住蘇似錦:“小妞,你是哪家丫頭啊,走那麼偏遠的地方?”
蘇似錦累及了,思及,莫不是遇上了山賊,接著轉眼看著那猥瑣男子,便是冷冷一笑:“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往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啊?”
那人伸手捏了捏眼前人的下巴,諂媚一笑:“小哥我英俊瀟灑,怎麼會是山賊呢?”
話音一轉,笑容更猥瑣:“我向來隻劫色,不劫財。怎麼,小妞,乖乖從了小哥吧,小哥憐香惜玉,不願動粗啊。”
蘇似錦拍開那男子的手,退後一步:“我呸,瞧你那麻子煎餅樣,隻怕是未見過豆沙糕的麵吧。”
她語帶蔑視。
“什麼麻子煎餅豆沙糕,小哥我要的是你”他邪邪一笑,靠近蘇似錦,蘇似錦後退:“哎呦,好咧的性子啊,這麼烈性子的妞,騎起來一定舒服,小哥今天性情好,隻要小妞你跟了小哥,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不用愁了”
蘇似錦又退後了一步,眼睛一轉,心中已是轉念千百般,忽然手指著男子身後:“有人。”
卻不曾料想那男子竟然上當,向後看去,大呼:“啊啊啊,哪?在哪?是不是美女啊?”
蘇似錦旦見那猥瑣男子轉過頭頗為滑稽的模樣,忍住笑意便回頭跑。
男子一見蘇似錦要跑,立刻轉上前去,不想美女逃出他的手掌心。
可是蘇似錦又怎麼是那麼好追到手的呢?她畢竟是蘇將軍的女兒,常言道虎父無犬子,蘇將軍的女兒也不是一個愣頭青。
而山路的另一邊,有一對二十左右的少年,正緩緩走著,為首一個柳葉眉,絳紅唇,修長鼻梁,輪廓分明,直比周郎潘安,青黛色回紋蜀繡長衫,羊白暖玉束發,墨發順直。飄揚灑脫,唇角微翹,惑人心魄,手中一把描金畫扇,輕輕揚起,腰配青綠色斬方劍,從其開口看推理無比,相比早已是開了光的,有著不輸於常人的吸引力。
其身後少年,裝束整潔,眉目清秀,年歲較先者稍幼,估計方即弱冠,雖未有前一位少年俊美,卻有著一種獨特的韻味,隨先者身後,手上挽著行囊。
兩人似仆非仆,似友非友,一前一後在山路進行著,是不是後者會向前著說幾句話,前者這就答應幾句,要不就是笑話其見識淺薄,一路來有說有笑,為此條枯燥的山路製造了一些生氣。此二人,便是風南淵與其侍從了。
踏在山間的小路上,眼看夕陽就快落山,風南淵忽然輕輕皺眉:“這荒郊野外的,恐怕沒有旅店了,末再嬉皮笑臉。”他回頭看著阿肆,命令道:“快點。”
阿肆快步跟上風南淵,忽然說道:“公子,你看前麵貌似有一男一女在山間奔走呢,你看那一個女孩好似在逃命啊,我們要不要幫一把”
蘇似錦遠遠便見那兩個身影,心念一動,轉頭對那猥瑣男子說:“你這煎餅油條,前方可是我的家屬尋來。”
那猥瑣男子頓住,但是轉眼卻看那兩個身影並未向前,斜斜的一笑:“哼,敢騙小爺我,今晚大爺讓你嚐嚐什麼是欲生欲死。”
風南淵遠遠的便聽到了蘇似錦所說的謊言,揚眉一笑,頓覺有趣,想罷,腳尖便是微微一用力,一粒石子飛起,被風南淵握在手裏,指尖輕彈,石子飛出,正中那攔路調戲男子的腦門中央。
隻聽哎喲一聲,那男子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