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老太太那兒用過早飯連城直接去了司令部,白錦屏一路走回北院,總覺得缺點什麼,思來想去,目光定在了手中的絲帕上:出水芙蓉。不對,昨天的帕子不是這方,她的心揪緊,加快腳步進了屋,四處翻找。
那是去歲連城去江蘇時特地帶給她的,以慰她思鄉之情,她懂他的心意,也喜歡那方帕子,便常帶著,怎麼就找不著了呢?
這時靜兒氣哼哼進了屋,到她跟前兩手一攤,“夫人,您看!”
靜兒手裏是一撮零碎的銀鍛子,她.眉眼一深,“這不是我送給振華的銀項圈麼?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看見幾個下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上前一看他們在分這個,我問打哪兒弄的,他們說倒垃圾的順子發現的,見者人人有份,當時我就氣的啊……唉!我就給他們沒收了!”
她伸手在靜兒手心裏拔弄那些碎銀,隱約還能辨清上麵的刻字,確是她送給振華的周歲禮,沒想到楊金鳳會這樣做。
靜兒不見她說話,繼續道:“真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人!這可是她兒子的周歲禮,她把這個毀了不怕折少爺的福?夫人,您得告訴旅長,不能再這樣由著她了,自從有了少爺她都狂成什麼樣了?當初留下她時,她說的話恐怕早忘到爪窪國去了!”
她心裏也很生氣,拂開靜兒的手,吩咐道:“既然她不喜歡就扔了吧。對了,你沒對那些人說這是什麼吧?”
靜兒眉一挑,聲調抬高:“我哪兒敢啊?這要是被那些下人知道您這個夫人的臉往哪兒擱啊?”
“算了。”她淡聲說,“好不容易府裏有了一回喜事,連城和娘都高興著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靜兒抿著唇,明顯的不服,可她也知道白錦屏的性子,一向不屑和楊金鳳計較,她手一握把碎銀鍛子裝進了自己的荷包,氣鼓鼓說:“我收著!這幾天不能說,過幾天說,不用您開口,我找機會跟旅長說!”
她沒應聲,轉身坐到梳妝台前擺弄上麵的瓶瓶罐罐,心道,讓靜兒說也好,自從有了振華,楊金鳳多有放肆,逢振華周歲大慶,這些天她驕狂更甚,是該壓壓她的性子了。
她拿著梳子在發梢梳了兩下,突然站起身來,臉上帶了笑容,“靜兒,咱們出去玩吧?”
靜兒眉一聳,往門外看了一眼,奇怪道:“今天?昨日來賓甚多,朱管家那邊正清點禮單呢,我猜那位肯定會去,保不齊先下手為強把那珍奇金貴的拿了去,您不盯著?”
她起身拿了手袋,“我不盯著她還好些,我越盯著她越搶,既是她兒子的禮物,終歸是她的,別管了。”
靜兒摸摸荷包,心道,反正抓住楊金鳳的把柄了,在旅長麵前告她一狀是早晚的事,就點了點頭,“夫人,我們去哪兒啊?”
她笑道:“去找我同學。“
靜兒眼睛一睜,回憶著問:“就昨天那個很時髦的女子?跟著一個日本人?”
“對。”
“那我們豈不要到外國人堆兒裏找她?”靜兒抗拒搖頭,“我不去,那些人長的好凶,一張臉繃著好嚇人啊。”
她撲哧一笑,“他們又沒有三頭六臂你怕什麼?還有,小雅沒住在租界,那個日本公司的辦事處在中南門,她暫時住在辦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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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準備勤奮更新的,沒想到新的一年我是生病的開始.....最近總是頭暈頭痛,前天實在嚴重了,去檢查了一下,醫生說我神經衰弱,我怎麼會神經衰弱?還是心理疾病。以後必須蛋定蛋定再蛋定,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按醫生說的,這幾天不讓碰電腦了....汗,我不想斷更,最低限度一更吧,好好調整一下。
親們也要注意身體啊,我們這一代人的壓力太大了......凡事一定要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