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了?”軒轅奕峰對韓茜兒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不以為然。
“我是說那個莫言野心勃勃,早就有心在窺視酆禦王朝了。隻是自己國小力薄,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以和親的方式,退一步以求萬全。他故意冷落奕柔的那段日子,正是他在招兵買馬擴大勢力的時間。你們想想,奕柔從佤納回到家鄉,路途遙遠,最起碼也要耗費大半年的時間,而他也料定了,奕柔絕對沒臉回皇宮,而他也就瞞著,一直都沒有派人送信來酆禦王朝。我敢打賭,皇上什麼時候得到莫言傳來的書信,他就會在什麼時候向酆禦王朝挑起戰事。因為到那時,他就已經羽翼已豐,勝券在握了。”
韓茜兒越說越起勁,幹脆將被子披在肩上,離開錦床在桌子邊坐了下來。而正聽得全神貫注的軒轅奕峰,隻顧著認可的頻頻點頭,好象也並未發現她的小動作。
“我覺得這樣也說不通啊!他完全可以悄悄的招兵買馬,幹嗎一定要把奕柔牽扯進去呢?誒?你怎麼又起來了?”仰望著屋頂正在冥想的軒轅奕峰,一轉身,忽然發現韓茜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桌邊了。
“嗬……你就讓我坐一會兒嘛!在床上躺久了,也很累的。”
韓茜兒立馬堆起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朝著軒轅奕峰撒起嬌來。坐在韓茜兒對麵的軒轅奕宸,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笑,仿佛眼前嬌美可愛的韓茜兒是在朝著他撒嬌一樣,心髒好象都為之漏跳了一拍。
“唉!那好吧!真拿你沒辦法。”軒轅奕峰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到床上拿過一個枕頭,為韓茜兒墊在腰後。
“茜茜。依你看,奕柔不過是一個和親的公主,莫言有什麼必要會利用她呢?”軒轅奕宸感覺自己似乎越來越信任和依賴,韓茜兒獨到的見解了,不知道她腦子裏裝的究竟是些什麼?為什麼她的想法總是那麼獨特,總是能令人耳目一新呢?
“恩……這個嘛!站在我的角度,我認為有三個原因。第一,以連姻之誼世代交好為借口,讓酆禦王朝對他的野心放鬆警惕。第二,當皇上和王族們乍然收到,奕柔紅杏出牆的消息時,一定就會像你們現在一樣,因為感到顏麵盡失而黔驢技窮,也許隻會想到怎麼去補償莫言的男性自尊,和怎麼樣去處罰奕柔。肯定在短時間內,來不及,也想不到去部署兵力,那樣就正是他進攻的最好時機。第三,莫言在宮裏宮外四處散播奕柔的醜聞,可能就是想要挑起民眾,痛恨他們的太子妃,痛恨酆禦王朝。畢竟那種醜事發生在太子身上,應該算是國恥吧。到時候他再發兵,他的國民都會認為是師出有名,是在討伐酆禦王朝,當然也就理直氣壯了。而恰恰相反,酆禦王朝就落於下風。這樣一來,兩軍交戰的氣勢和士兵的士氣,就完全不平衡了。也許他認為那樣對他取勝就會有很大的幫助吧。”
眾人的思路倒是豁然開朗,唯有軒轅奕柔微微張著的紅唇,久久不能合上,一滴懺悔的眼淚,承受不住心裏的壓力,從眼眶裏滾落出來。自己正是像六嫂分析的那樣,一步一步的掉入了莫言精心設計的圈套。沒想到自己的單純和無知,不僅給自己的孩子帶來了恥辱的人生,還將給自己的國民帶來戰爭,和顛沛流離的生活。
“聽你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啊!真沒想到,我熟讀兵書,都還是一樣犯了這種錯誤。明明就知道了佤納國正在秘密備戰,本王都還僥幸的認為,有奕柔和親嫁給了佤納的太子,他們備戰,未必會是衝著我們來的。哎!現在看來,真是大錯而特錯啊!”軒轅奕峰低下頭慚愧的說道。
“奕柔,莫言想要以小博大,故而想出了這個作戰策略,我也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才揣度出了莫言的心思,如果我們倆異地而處的話,可能我也一樣難逃那種命運,所以,你根本就不用自責。如果你還是覺得沒臉回宮,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我幫你去跟皇上說,皇上乃一代明君,我想,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韓茜兒微笑著輕輕擦去奕柔臉上的淚痕,非常誠懇的安慰著她,奕柔臉上終於綻放出了如花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