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稍有意識以來唯一的知覺。
青煙不僅感慨與懊悔,看來自己真的流年不利,倒黴透頂了。真該去廟裏拜拜了!是不是天上的菩薩打瞌睡了,忘了自己的職責所在?捫心自問自己可是一等一的良民呀!
迷迷糊糊的她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可能是媽媽吧?不知道他們怎麼發現自己的?知道現在至少自己的小命保住了,青煙安心了,不知自己臉上的傷怎麼樣了?
一絲沁涼的感覺讓青煙不覺舒服的喃喃出聲,看來老天沒虧待自己,爸媽也不知道從哪找到這麼好的藥,自己的臉有救了。
空氣中飄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很特別,濃鬱而不讓人覺得刺鼻,清香中帶著一絲絲甘甜。感覺越來越近,青煙本能的自覺吞咽著送到嘴邊的湯滋,好好喝啊!
刁專的味蕾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貪婪的允吸著。轉眼饑餓的肚皮得到短暫的滿足。
青煙好想問一問這湯是用什麼熬的?如果加以改良豈不又增加一種油麵的口味,大家一定會喜歡的。可張了半天嘴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青煙急了。想坐起來,手腳卻在這一刻罷工完全不聽使喚了。
一波強過一波的睡意席卷而來,還沒來的及問出口,青煙終抵不過夢魔,受邀與周公大人下棋去了;
望著眼前穿著怪異的女子,額頭的傷口沒有影響她的美麗,幸好自己采到了紫晶果,想來她的傷勢很快就會好的。
白衣男子站在床頭打量著青煙,漆黑如子夜般的黑眸,高而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臉,渾身散發出冷厲的氣息,一個滿身陽剛味讓人不覺臣服的人。
抬起手輕輕的放在青煙的額頭,試了試溫度,知道她的燒退了,在紫晶果的作用下已沉沉睡去。掖好被子,東方白才放下心,小心的走出門去,深怕驚醒了柔弱的人兒。
冷峻的麵龐仿佛千年寒冰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暗黑的深不可測的瞳眸泛起一絲溫柔,轉瞬即逝快的恐怕連主人都還蒙在鼓裏。
唯一一株好不容易采來的藥草給她服下去了,明知道它對自己的重要性,可看見她蒼白的小臉,微弱的氣息就想都沒想的把藥草給了她。自己也不明白一向看盡人情冷暖的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看來避不過五年一次的劫難了,提起藥婁,東方白決定再去碰碰運氣,看看上天會不會垂憐自己,看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份上,讓他還能有幸再找到一株----這百年才熟一次的罕見聖藥!
青煙再次醒來時已是兩天以後。
粗糙的原木隨便堆積起來,露出參差不齊的端頭。屋內唯一的家具就是自己身下的窄小木床,稱之為床是因為自己正躺在上麵,對出生在二十一世紀並活了十八年的青煙來說,這張‘床‘就是垃圾,而且還是丟在街邊也沒有人要的垃圾!現代人哪還會用這些。就連床上的被子也是自己從沒見過的粗糙布料,不知道從那戲班找來的!
“這是那裏?爸爸媽媽,你們在嗎?別開玩笑了?快出來吧!”喊了半天也沒人回應,隻聽得到自己空洞的回聲。這裏除了她以外一個鬼影子也沒有!
站在屋內驚恐的瑟瑟發抖的青煙完全的不知所措,望著這個好像遠古時代的木屋,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隻不過是被飛來的招牌砸到,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是誰帶她來的?爸爸媽媽哪裏去了?是誰給她的傷口療傷的?
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青煙腦際,咕嚕···咕嚕···;一種很熟悉的聲音傳來,昏睡了幾天,唯一吃過的東西隻是一碗不知名的湯水,肚子當然會叫啦。好餓啊!沉吟片刻,她決定先找東西填飽肚子,畢竟誰大不如肚子大嗎?先解決國計民生的大問題再說吧。
爸爸媽媽,不知怎麼樣了?好擔心呀!不過要是讓她知道是誰把她丟到這裏不聞不問的,一定把他大卸八塊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難道他不知道傷者最大的道理嗎?至少也該給我留點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