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找我,你可是堂堂的金家大少爺,吩咐一聲不就得了。幹嘛這麼麻煩?”撅著嘴青煙故作輕鬆的說道。
“先別問這麼多,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漆黑的不見底的眸瞳沒有一絲波瀾,深沉的讓人有些窒息,平靜的語調淡淡的好像說著‘倒水,喝茶’一樣。太過寧靜反而使她不安起來,有一種風雨欲來花滿樓的氛圍,讓人很不舒服。
漆黑的發,棱角分明的臉帶著常年久居室內養成的白皙,一身合體的藍色長衫。沒有粗大的肩膀和臂彎卻給以一種‘力量’的向往,仿佛靠著他就等於擁有全世界,什麼都不用擔心!
曾幾何時,那個窩在床榻上叫自己‘青煙姐姐’的小男孩不見了,眼前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好像還是自己嫁的‘丈夫’,發現這一事實的她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你,你,會走路?”從驚愕中剛剛走出來的她抬頭見他正站在自己身邊一副其若神定的樣子差點咬了舌頭,結結巴巴的話好不容易說出口。就像見了公雞下蛋,母雞上樹一樣。
人會走路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很平常的。隻要是腿沒有毛病的人都會走路。可對於有病在身臥床幾年的將死之人,對於從來都沒離開過房間的人來說就是大大的不對。至少她是這樣認為。
噓,調皮的用食指掩住嘴唇,明眸染滿光輝。人性的陰陽兩麵在金以之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快樂的陽光男孩再一次出現。青煙困惑了,自己到底嫁了一個樣的人?
‘啪’的一聲傳來,打斷了屋內神秘的氣氛,“少爺,要喝完了嗎?小茹來收碗了”。隨即清脆的女聲傳來。雖稱不上刻意卻來得很是巧合。
“進來吧”!回身繼續躺在床上,金以之又回到那個典型的‘要死之人’的樣子,就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狡猾的狐狸!這是青煙現在唯一的想法!不過也不得不叫人佩服,這要是在現代什麼‘影帝’‘奧斯卡’獎得主恐怕都得乖乖的靠邊站了,眼前這一位才是真正的‘天才’演員,不須任何道具變臉比翻書還快。
帶著滿腹的疑問青煙剛想開口,就被以之的眼神製住。
服侍少爺喝了藥,小茹拿起托盤向門外走去,怨恨的眼神始終盯著青煙,好像在說:臭女人!還賴著不走!
她故意的左顧右盼抿嘴奸笑,我就不走你管得著嗎?我不走你能把我怎麼樣?
刨根問底也沒能從金以之的牙縫裏問出分毫,死纏爛打的結果隻換來一句:以後你就知道了!是要多神秘有多神秘!弄得好奇心直冒跑跑的青煙渾身不自在。一想起他那副氣若遊絲的死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大叔,大旺金鋪往哪邊走?”依然一身白衣打扮的青煙站在街口望著眼前的十字路口一陣茫然。前幾次都是小蘭她們帶路自己光顧著買東西沒多留意。隻好走向買蘋果的大叔問問。
就是這條街,直走轉角就是了。和藹的老人一語道破機關,眼前的年輕人真好看啊!
謝謝!大叔。急於趕路的青煙猛然從地上站起,一轉身,眼前一黑就要摔倒。一隻手臂適時出現摟住她的纖腰挽救了她的小命。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見半響沒有回應,東方白沒有多想攔腰抱起佳人,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健步如飛趕回醫館。
剛剛從城外回來的他遠遠就看見一身白衣的她正與賣蘋果的大叔攀談,盡管街上好多好多穿著白衣的男子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正不知該如何上前結識,卻驚見她暈倒,好在自己及時趕到。要不,隻要一想到一張本來笑盈盈的小臉因疼痛而扭曲就讓他好生不舍。
眼前明明是個年輕的男子!卻讓自己清心寡欲了十幾年的心動蕩起來,東方白不禁暗暗好笑,自己何時有了‘斷袖之陰’?
沒有過多的思考,他毫不猶豫的把青煙抱到自己的房裏而沒有把她安排在平時醫館給人看病的醫廬裏。自私的不想讓任何人窺視到此時眼中最美的容顏。
啊···;震驚的東方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顫抖的手指再次微微搭上青的脈門,僵硬的身軀泄露了內心的緊張。沒有錯,正所謂久病成良醫,加之自己接手醫廬給人看病也有幾載的曆史,他一定不會看錯,眼前的他竟是她,貨真價實的女兒身!這個消息讓他無比興奮。就連經曆了數年又苦守了十幾天才找到能救自己痼疾的‘紫晶草’時他也是淡然的笑笑,可此時僅僅是知道自己念念不讓的他竟是粉紅裝,卻讓他滿身顫抖,激動不已。
知道她隻是有些勞累過度這才放下心來,吩咐下人準備些精製的小菜。東方白不顧旅途的勞累依舊坐在床榻邊深情的凝望著青煙略微淡白的容顏,仿佛要把這一切深深地銘刻在心來,保存下來,永不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