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年總管氣喘籲籲的推門而入,顧不上禮節急聲道:‘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沒找到少夫人和小小姐。’
聞言,空氣變得更為緊張,連最後的一點奢望都破滅了!
‘看來這信上所言怕是真的了!’長歎了一聲,東方白信誓旦旦緩緩開口;‘離賊人要求的時間還有一點兒距離,請老夫人把此事交與在下處理。無論他們是誰?要做什麼?請相信我,我保證會把她們平安帶回,既不會讓金家損失分毫也不會讓人傷害到以之的性命。’
‘好吧!’思量了一番,金氏鄭重的點了點頭。東方白的能力她是知道的。早在他給兒子治病的時候她就對他欣賞不已。這個少年晚輩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何況,現下金家實在是沒有更好的人選了。綁匪既然指名叫以之去交錢贖人,這充分說明他們對金家的現狀及以之的身體情況十分清楚。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危及三人的安危。為今之計,隻有相信他了!他們已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我會盡全力的!’坦率的瞳眸直迎上投射而來的慎重與信任,東方白禁不住的再一次承諾。不光是為了救出心愛的女人,單就是拍拍良心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觀。‘我去找以之商量一下,’說罷,東方白快步邁出。
望著眼前強健的背影,似曾相識的話語勾起了久遠的模糊記憶。許多年以前也有人曾言之雀雀的保證過,一種熟識的心安爬上蔓菁風霜的俏顏。如今歲月往昔,嬌顏不在,徒留下自己孤軍奮戰。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她老了!讓她疑惑的是—如果東方白真的是他的傳人,那他為什麼不回來見自己一麵,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好想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裏,什麼都不想,卸下如此沉重的包袱!
‘少爺,喝藥了!’小茹滿麵春風的緩步走入房門卻在望到相同的場景時變得麵露憎暝。
‘放那吧!’許久才傳來懶懶的回應。呆坐在窗前一個下午的金以之興致缺缺。明明才一天不見,他就覺得很是不安,象少了什麼似的。要不是不想她受到傷害,他討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與白兄聯手不理她呢?還沒有確定她的心思之前,他總是患得患失的。見她為了自己的病忙前忙後他不知道有多開心,眼見著自己一天天的好起來了,為了擁有保護她照顧她的能力他可是認認真真的,沒有一絲一毫馬虎的按照東方白的指示接受治療。甚至請求東方白教他武藝,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與她並肩站在一起。她的一瞥一笑如此牽動他的心!以往他從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自從她如花的笑顏,詼諧的個性毫無預狀的闖進他的生活之中,他終於明白了----許久以來,他要的隻是她!等的也是她!無論她從哪來,他都注定要栽在她的手心任她魚肉,甘之弱於無怨無悔!
他知道東方白與他有同樣的想法,每次見他們鬥嘴,嬉笑,他都好妒忌!好想把她緊緊包裹擁在懷裏不讓別的男人見她一分一毫,獨留下自己細細品味。可愛之深,他又不忍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哪怕傷害來自於他!愛她----就希望看到她幸福!哪怕這幸福來自於別的男人的給予!他也會默默地站在遠處看著她笑----不顧自己流血的傷痕!
如果金以之知道正是他自以為的包容和忍讓注定了他們以後痛苦的經曆,隻怕他會狠狠地抽自己兩個耳光,可惜世事難料,又有誰能未卜先知呢?
‘小茹,你今天看到青煙了嗎?她都在做什麼?’保持著坐姿的金以之由於背對著小茹沒有看見她滿眼的憤恨,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關心著心上人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