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走進來的呀!你沒看到嗎?’青煙邁著方步踱到桌邊坐下。剛剛拿起茶杯天玉就笑著跑過來全壺奉上。
俏若笑兮哪裏還有剛才飛揚跋扈的樣子,倒像是溫順的綿羊一隻。如此大的發差道叫莫朗更憤怒了。
到底這兒是誰的地盤都不知道嗎?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在他眼中她們的笑容那麼的刺眼,從他出生以來重沒有人敢這麼無視他。他總是高高在上的,每個人都怕他,遠離他,即使是貼身的人都保持著無聲的距離。隻有她們··;隻有她們···;
‘來人,來人··;。’憤怒的咆哮傳出很遠。許久也沒有應答。人們都知趣的選擇了遠離硝煙。
看著眼前如冰塊兒的小小男孩,青煙心中一痛,他的世界過於冰冷,他太專橫太跋扈。沒有溫暖的世界是寂寞的,這對一個年幼的孩子太殘酷。青煙明白了老人的用意。
‘天玉,以後我們多了一個跟班啊!’青煙故意促狹的說。
‘真的嗎?是誰?是誰?’明知故問還左顧右盼,莫朗覺得自己的肺要砸掉了。兩個人耍寶的行徑簡直當自己是個傻子。
冷若冰霜的眼中蘊藏著小小火焰,該是適可而止的時候了。青煙怕以毒攻毒用得太多會引火自焚的。
‘怎麼?不服氣?’
一個幹瞪著眼兒,一個嬌笑著臉兒。
‘那咱就比試比試。’
‘哼···;。’很不屑呀。
‘你是男的要讓著我,我來提問,你來回答。’天玉霸道的說。‘這樣的小事還是由我這個做學生的出馬就好哦,不需要您。’
看來有人玩不過癮,主動出擊了。遇上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看來她倒是要替莫朗擔心了。
‘我出三個問題,你要是能答出一個我就給你當丫頭;如果你答不出,就給我當隨從。怎麼樣?不會是連比的勇氣都沒有吧。’看到他安然無動於衷的樣子她就有氣,非馴服他不可。
天生一物降一物,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青煙的心情糟了許多。轉過身邁步走進園中,屬於個人的戰爭還是讓當事人自己解決吧!她還有未完的事要去做。
當晚,青煙一人坐著來時的馬車回到了玉鳳樓。
‘丫頭,還好吧?’還未坐下,徐媽就積極的問。
‘一切順利!徐媽,借我抱一下。’躲進溫暖柔軟的懷裏,她想要什麼都忘記。許久兩個人隻是這樣抱著,相互的依偎著取暖,無聲而親切。
良久,‘徐媽,有些事想請你幫忙?’捂在衣服裏的聲音聽起來低低的。‘我想找一個好一點的鋪位。’
‘丫頭,別太逞強。’扶起青煙坐下,徐媽語重心長的說著:‘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呆在這裏的人。你是個好丫頭!你的幸福才剛剛開始。無論什麼時候玉鳳樓裏都會有你的屋子,歡迎你隨時來住。’
‘徐媽,我···我···。’她哽咽著再一次撲進溫暖的懷裏。
曾經的刻薄也隻是堅強的掩飾,脆弱的的淚水沾滿衣襟。不知那一片蓮兒是否還開的那麼嬌豔。堅持的用三十年的時間去彌補曾經的錯,可錯誤,又如何彌補的了?因為她害得他們不能相守?又怎麼會被輕易原諒?想開口詢問卻又無法說出口,徐媽的眼中散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