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上次沈老壽宴上,就是那位沈先生跳水將她救了上來,這麼說,他倆早就好上了?”
“可不是嗎?一個是小三兒,一個是小三兒的賤種,還真是絕配。”
唐夏慢慢捏緊拳頭,臉頰蒼白,對於不知情的人,她不願意解釋那麼多,可並不代表可以任由別人胡說,尤其那些對沈先生的詆毀,在她聽來,尤為刺耳。
就在她抑製不住衝動,想要上前理論一番的時候,一道溫潤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幾位太太,要不要果酒。”
“誰要喝那種東西啦,會影響我的皮膚的。”
男子繼續笑,“這可是我們四少特地從意大利請回來的調酒師,特意為女性調製的,美容養顏……”
“是嗎,那我可要試試,聽說秦崢弛皮膚那麼好,全都是營養師調理的,他都能喝的東西,自然不差。”
“我也要。”
幾個女人一人拿了一杯,開始品嚐。
韓臻淡淡的笑著,將剩下的話說完,“有助於睡眠,更重要的是,對於口臭的治療非常有效,特別適合幾位太太的症狀。”
“噗——”
有人一口酒噴了出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幾個人麵麵相覷,瞪著韓臻說不出話來。
韓臻退開些,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衣領,勾起唇角,眼神卻異常冰冷,“不要浪費,意大利的,幾千塊一杯。”
他由始至終帶著笑,神態話語,處處得體,連投訴的理由都讓人找不到。
唐夏心存感激,但是這種場合,又不便與他多說什麼,隻是感激的衝他點點頭,繞開人群,朝僻靜的花園走去。
肖潛回頭望了望唐夏的背影,感慨道,“你都回歸家庭了,看來抱兒子指日可待了,可憐我還一副孤家寡人。”
殷承安頓了頓,沉默了一陣,低聲說,“肖潛,我想找你父親幫我打一場官司。”
“怎麼了?”
肖潛意外的看著他,沒聽說這段時間他有什麼麻煩呀。
殷承安放慢步子,半響,才輕聲說出四個字,“唐諾吸毒。”
肖潛臉色一變,快速的掃了眼四周,壓低聲音,“真的假的?唐諾出事到現在,誰都沒見過他,你聽誰說的?”
“我來找你,自然是真的。”
肖潛沒了往日的吊兒郎當,皺著眉道,“吸毒販毒罪名不輕,就算我老子本事再大,也得關個一年半載,洗不掉的。”
“我沒說要幫他洗脫罪名,”殷承安握緊拳頭,看著肖潛意外的表情,緩緩說,“我要他把牢底坐穿。”
肖潛驚得半天說不出話,“安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知道你跟唐諾不和,但你也不至於這麼往死裏弄吧,他現在把唐家搞成這樣,早就人不人鬼不鬼了,你管他做什麼,再說,你現在剛跟唐夏好了,你真把唐諾給怎麼著了,萬一她知道了,你以後怎麼跟她過?”
“唐諾是唐諾,唐夏是唐夏,該怎麼還怎麼,賭博,販毒,吸毒,故意傷人,這些罪名合起來,就算秉公辦,也夠他在裏麵呆個一二十年了。”
殷承安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還盯著唐夏的方向,肖潛突然覺得,他對這個相交十幾年的朋友,並沒有那麼了解。
他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唐諾的事兒要是上了法庭,唐夏第一個恨的就是我,安子,你可真給我找了個好活!”
殷承安沒說話,唐夏那麼理智,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怎麼回事,自然也清楚自己該恨的人是誰。
明明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是隻要一想,他心裏就悶得發慌,那種窒息的感覺,令他恨不得此刻收手,可是不能,已經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後退的可能,再說,他根本就不愛唐夏,所以,即便她恨他,也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