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高興道,“你當初不也是沒臉沒皮,把追我的人都給打跑了,不然我能嫁給你?現在好意思說兒子。”
秦勉老臉一紅,嚷嚷道,“當著孩子的麵,你胡說什麼,不害臊!”
“我怎麼不害臊了?你敢說我說的不是事實?看你這德性,在兒子麵前,裝什麼裝。”
秦勉說不過老婆,拉著她就走,“行,你想說,咱倆回房間慢慢說!”
臨走,還不忘扭頭對秦駱飛道,“讓人看著這臭小子,別給他跑了!”
老兩口一走,秦駱飛就開門見山的問他,“你把人藏到哪兒了?”
秦崢馳硬氣,就是不鬆口。
秦駱飛冷笑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雲安市,總共就那麼幾個窩,我一個一個找,總能找到。”
秦崢馳睫毛顫了顫,眼底一片陰沉。
秦駱飛本想再給他打給心理戰術,從他嘴裏套出點什麼,不巧,電話響了。
他皺了皺眉,捏著手機,看了一眼秦崢馳,最後還是按了接聽。
“秦市長,網球隊裏來電話,說太太沒有參加今天的集訓,到現在電話也打不通。”
“……家裏打電話了嗎?”
“打了,沒人接。”
“她經常去的地方找了?”
“都找了,沒找著。”
秦駱飛緊繃著臉,良久才道,“繼續讓人找,我一會兒過去。”
掛了電話,他沉著臉,看著這邊“寧死不屈”的秦崢馳,一股無名火,“蹭蹭蹭”往上冒,他扯了扯領結,拉著秦崢馳就往樓上走。
秦崢馳本想掙紮,秦駱飛毫不客氣的將他兩個胳膊又給卸了,拉著他,給拉死魚一樣,拉上了樓。
這會兒,他才覺得冷暖兒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卸了你胳膊”是多麼的好用。
門一開,他一腳將他踹進去,陰著臉道,“這幾天,你就呆在這裏給我好好反省!”
秦崢馳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門就被鎖上了。
秦駱飛站在走廊上,緩了口氣,無視房間裏劇烈的聲響,喊來管家,“找人在這扇門上再上幾把鎖,鑰匙給我,門上給他開個洞,能放進去食物,餓不死他就行。”
等管家去找人,他又給杜聰打電話,“你找人,去崢馳經常住的地方看了一看,有沒有藏人,有消息了通知我。”
做完這一切,他才下樓離開。
秦崢馳甩著兩條使不上勁兒的胳膊,拿腳踹門。
踹了半天,腳都酸了,也沒個動靜。
陳悠悠還被他關在別墅,他要被困在這兒,陳悠悠不得餓死。
想到這裏,他踹門聲更大了。
沒一會兒,果然聽到門外有腳步,他心裏一喜,大聲道,“給我開門!”
然而,沒有人搭理他,不一會兒,他就聽見外麵叮叮咚咚在弄什麼東西,還有電鑽,電鋸聲音夾雜著。
心裏湧起一陣不安,他沉著臉道,“你們在做什麼,給我開門!”
他一邊說,一邊踹門,管家擔心電鋸傷到他,趕緊道,“小少爺,您別難為我們了行嗎,這是二少吩咐的,我們也沒辦法。”
秦崢馳心涼了半截,桃花眼裏,盡是血絲。
管家心裏不落忍,就安慰道,“小少爺,二少心腸軟,等明天他過來,您就給他服個軟,他肯定放你出來。”
秦崢馳抿著唇不再說話,他貼著牆走到牆角,將一隻胳膊擠在牆角,微微下蹲,然後猛地往上抖肩,想借助這個力量,將脫臼的手臂給接上。
但是這種難度太大,他又不是部隊上那些經常格鬥鍛煉的士兵,不可能輕易成功。
每試一次,胳膊就鑽心的疼,臉上的汗珠也大滴大滴往下滑,襯衣都給弄濕了。
也不知道試了多少次,天都已經黑透了,才終於成功。
他靠著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半天,才緩過神,將另一隻胳膊也給接上。
等身體恢複了一點兒力氣,他趕緊過去開門,門外上了七把鎖,一搖,就聽見叮叮咚咚的聲響,完全沒有出去的可能。
那麼,就隻有窗戶了。
好在窗戶沒關,隻是這是在二樓,窗戶下麵,就是草坪,沒有能攀爬的地兒。
他抿起唇,翻過窗台,半蹲下身子,直接跳了下去。
接著翻滾的動作做緩衝,安全著陸。
然後輕車熟路的翻牆跑了。
陳悠悠在別墅裏被關了一天,能找到地方,她都找了,根本沒有離開的可能。
秦崢馳從今天早上走了之後,到現在都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