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痛……
是吧,很久以前就是了。
秦崢馳是傾慕了近十年的人,也是讓她還沒來及嚐到愛情的甜蜜,就先嚐到苦澀的人。
兩年的時間,已經耗幹了她所有的激情,愛情這個東西,她已經不再想嚐試了,這世上,多的是人在沒有愛情的婚姻裏湊合過一輩子,她對秦崢馳的執著,已經在慢慢土崩瓦解。
總有一天,這個心頭一痛,會結痂脫落,變成一個對她來說可有可無的陌生人。
她垂眸,敲打著手機,打了兩個字,“不是。”
黎艾那邊久久沒有的動靜,好久才道,“我知道就是他,你或許該看看你看著他的時候,那種眼神,那種在黑夜裏都能發光的眼神……”
停了一會兒,他又道,“悠悠,那個人不適合你,你值得更好的,他配不上你。”
陳悠悠握緊拳頭,這種被人窺覬的感覺,令她十分不舒服。
被人喜歡,是一件開心的事,哪怕她跟這個年輕的男孩兒絕無可能,她心裏也是抱著感恩的態度,但是就在之前,被他刻意叫出那麼親昵的稱呼的時候,所有的好感全都煙消雲散。
不管他那句話是無意的試探也好,挑釁也罷,都不是他作為一個外人,該說的話。
“很晚了,再見。”
她說了那麼多,她隻回了五個字,然後,就將手機丟到了一邊,再也不去看。
她不喜歡別人對她的感情評頭論足,哪怕她知道他說的都對,隻是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不可理喻,這麼的小心眼……
第二天,秦崢馳睜開眼,就看到懷裏的圈著的女人。
心口湧起一股滿足,難得的,他低頭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起身將自己的衣服脫、光,大刺啦啦的去了浴、室。
陳悠悠在他關門後,就睜開了眼。
那雙眼睛,竟然沒有絲毫睡意。
她坐起身,跳下床,將秦崢馳的衣服一卷,拿上手機,拉開門就走了。
她繞著監控,從酒店後門出來,等到了街上,一股腦兒,將他的衣服丟在垃圾桶裏,麵無表情的打了車,直接去了之前下榻的酒店,將東西一拿,直接奔往市裏的機場。
秦崢馳優哉遊哉的泡了個澡。
這幾天隻顧著追陳悠悠,他都好幾天,沒有仔細清理過自己,舒舒服服泡了個澡,頓覺神清氣爽。
洗完澡,對著鏡子裏那張帥臉,自我陶醉了半天,才拿起浴巾,將身上的水珠拂去。
陳悠悠不知道醒了沒,要是不醒,他一會兒該怎麼把她弄醒。
親吻?或是再大點尺度?
秦崢馳撚起內褲,猶豫了一下,直接丟到了一邊。
真空上陣,比較有殺傷力吧。
他咳了一聲,壓下心頭不太純潔的想法,腦袋上頂了一個毛巾,隨意將浴巾裹在腰間,拉開門就出去迎接自己的“春天”去了。
結果門一開,他臉就黑了。
不但陳悠悠不見了,連他之前脫了一地的衣服也沒了。
他忍著暴怒的衝動,沉著臉的翻了一圈,發現手機跟錢夾也沒了。
“砰——”
他重重的踹了一腳門,陰著臉用酒店的電話,火速聯係了高程。
半個小時後,高程回來了,與此同時,也帶回了他的手機跟錢夾。
高程對於此時秦崢馳的遭遇,很不厚道的想笑。
但是想到這位祖宗的脾氣,他硬是將笑逼回去,差點憋成了內傷。
也就是陳悠悠敢這麼對這位祖宗,換做別人,早就被丟到爪哇國去了。
秦崢馳套上衣服,才咬牙切齒道,“她人呢?”
“還沒找到。”
“那手機跟錢夾你是從哪裏找來的?”
“酒店前台給我的,說是幾分鍾前,有一個小孩兒將這東西送了過來,我剛好碰見,就稍了上來。”
秦崢馳氣得嘴角抽搐。
高程不忘煽風點火,“小陳醫生還不錯,至少沒真把您證件給扔了,不然就麻煩了。”
秦崢馳……
“你滾!”
高程心說,我就不滾。
“馳哥,要不,咱先回去吧,小陳醫生現在,很顯然餘怒未消啊。”
“放屁!”
秦崢馳瞪他一眼,“我才幾天不在,她就給我招蜂引蝶,我要再走幾天,她指不定真跟人滾上床了!”
高程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說,“馳哥,您到底為什麼非要將小陳醫生找回來,以前那些跟您鬧別扭的,您不都直接不聯係了嗎?”
“廢話!那能一樣!”
“哪兒不一樣?”
秦崢馳一愣,瞬間詞窮。
哪兒不一樣?他也不知道哪兒不一樣,反正就是不一樣。
別的那些女人,隨便怎麼作,他都不會多看一樣,但是陳悠悠不一樣,天知道,韓國街頭,她離開前那一眼,幾乎讓他肝膽俱裂,他隻想將這個扯動他情緒的女人,找回來,緊緊地抱在自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