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打一輩子?”
冷暖兒拔高聲音,“我學的就是這個,不打球我做什麼,演電視嗎?我可沒有楊影後的演技,想看片,找她去!”
“你扯她做什麼,我現在說的是你的事!”
秦駱飛繃緊臉,“你打球能有什麼前途,你能代表國家參加奧運,還是能在世界錦標賽上拿上名次?既然都做不到,你還打什麼球!”
冷暖兒當時眼眶就紅了,她猛地從他手裏奪過自己的書包,咬牙道,“對,在你眼裏,隻要不是出類拔萃,就是在浪費人生,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學習學不好,打球也就是個二流水平,哪怕這樣,我也在靠我自己的能力努力的活著,你憑什麼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憑什麼?”秦駱飛被氣樂了,“你說憑什麼?憑我是你丈夫!你自己說說,你參加這個項目,要在國外呆多久?三年!這件事如果不是我無意中得知,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冷暖兒的氣焰頓時消了一半兒,眼神閃躲道,“三年又不是不能回來。”
“你還有理了!”
秦駱飛揪著她的衛衣的帽子帶,將她扯過來,陰著臉道,“我聽說你們上一屆男排的隊長也報了名,你打得什麼心思,真以為我不知道。”
冷暖兒心虛的嚷嚷,“你少血口噴人,我那是為了我們中國女排的未來才去的。”
正說著,老太太已經跟陳悠悠走進來了。
“暖兒,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老太太很是歡喜,“是不是打算搬回來住了?”
冷暖兒立馬恢複乖乖女的狀態,問聲細語道,“媽,我回來找駱飛商量事,一會兒學校還有安排,我還得回去。”
“哦,”老太太有點失望,不過還是微笑道,“那一會兒讓駱飛送你。”
“不用,我同學有車,順路,再說,秦市長這麼忙,我哪兒敢勞煩他。”
說個話,也不忘陰陽怪氣的擠兌秦駱飛。
秦駱飛皮笑肉不笑道,“事情再忙,送老婆去學校的時間還是有的。”
說著拉著她衛衣的帽子,將她扯回來,箍在懷裏,“媽,我先送她了。”
說著看了一眼陳悠悠,眉頭蹙了一下,最終什麼也沒說,半拉半拽,將冷暖兒給弄走了。
冷暖兒在後麵叫嚷,“你著急拉我走幹什麼?媽都還沒跟我介紹新來的客人。”
“不是你的事少操心!”
秦駱飛壓低聲音,“一會兒我們好好商量商量你出國訓練的事。”
兩人聲音漸行漸遠,老太太這才扭頭,對陳悠悠道,“那是我二兒媳婦,以後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小馳的房間在樓上,我帶你過去。”
陳悠悠垂眸應了一聲。
秦崢馳的房間,在二樓最東麵,她踩在羊絨地攤上,亦步亦趨的跟著老太太,直到到了那個上了七八鎖的門前,老太太才頓住步子,對著那扇門輕輕敲了敲。
裏麵沒有聲響,像是沒有人一樣,事實上,陳悠悠也懷疑裏麵到底有沒有人。
誰會在門上上這麼多鎖,隻怕是監獄裏的犯人,也沒這麼弄的。
“小馳。”
老太太喚著秦崢馳的名字,又叩了兩下,“小馳,你開一下門,媽把小陳醫生給你找來了。”
裏麵先是一片寂靜,緊接著一陣跌跌撞撞的聲音,七把鎖齊齊發出叮鈴咣當的撞擊聲,門猛地被拉開了一條縫,然而沒等陳悠悠看清,咣當一聲,們又被關上了。
老太太愣了一下,“兒子,媽沒騙你,媽真的把她給帶回來了,你開門好不好,吃點兒飯,你這個樣子,媽心裏疼啊。”
老太太說著悶酒哽咽起來,陳玉有有點無措,變勸慰著老太太,一邊拔高聲音,“秦崢馳,你到底想幹嘛?你多大了,你讓老人跟著你這麼傷心?”
“你不是要結婚嗎?你走吧,我想怎麼樣,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秦崢馳的嗓音很低,帶著磨砂一般的沙啞,像是許久沒有開口講過話一樣。
陳悠悠突然就來了氣,“你以為我願意管嗎?要不是老太太哭著來找我,你以為我願意在見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