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悠怔了怔,好半響才道,“現在呢?”
“我說我不知道,他總不能逼我開口,磨蹭了會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唐夏想了想又道,“我看他那樣子,是真的挺擔心你的,你要不要,跟他說一下。”
陳悠悠扯了一下唇角,低聲說,“你怎麼又幫他說話了,之前你不是挺讚成我跟他分手嗎?”
唐夏立馬站定立場,“我可沒有向著他,我由始至終,向著的可是你,本來我是挺看好的林君曜的,沒想到他連那麼一點兒事情都處理不好,這麼一對比呀,我覺得秦崢馳還挺男人的,之前他很別人訂婚的時候,我是覺得他挺混蛋的,但是後來,你跟他分手後,他做得那些事,雖然幼稚,但卻挺讓人感動的,這次也是,我覺得他是真的變了,你跟他好歹這麼多年了,心裏還能沒一點兒動搖?”
陳悠悠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夏寶,我是不是從來沒有跟你好好說過我跟秦崢馳之間的事?”
她一直很不願意跟別人說她跟秦崢馳的之前的事,那對她來說,並不是一段甜蜜的過往,而是充滿壓抑暗戀,與扭曲的床上關係。
那些信件,以及那些yin穢的照片,陳悠悠統統沒有隱瞞,唐夏聽得怒不可遏,又心疼不已。
這哪兒是什麼談戀愛啊,這根本就是糟踐人,陳悠悠得是多稀罕秦崢馳,才能忍受這麼多年,又是多恨他,才能將心中的愛意全部拔出,連見都不願意見他。
好久,唐夏開又開口,“那你接下來,準備去哪兒?”
陳悠悠搖搖頭,“還沒打算好,我跟林君曜之間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清楚,暫時應該是不會離開雲安市。”
“悠悠啊,咱不說秦崢馳,就隻說你跟林君曜之間,我覺得你應該再慎重些。”
唐夏托著話筒,坐到沙發上,“林國勳這個人,勢力專橫,不是很好相與,還有林君曜那個妹妹,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明知道你跟她哥現在是一對兒,居然還在那麼多人的場合說那種話,分明是給你難堪,林君曜雖然跟他們不一樣,但人家畢竟是一家人,真要有點什麼,定然是向著林家人的,這種優柔寡斷,沒個主見的男人要不得,女人跟著,早晚要吃虧,反正都是要嫁人,決不能委屈了自個兒。”
陳悠悠失笑,調侃道,“你們家沈先生,就是被你這麼篩選出來的?”
“他呀?”
唐夏橫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男人,哼哼唧唧道,“勉強合格。”
沈先生眉心跳了跳,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唐夏立馬心虛的別開眼,“悠悠,我可是結過兩次婚的人,這一點兒比你有經驗,那不說了,你有事記得聯係我,嗯,好,拜拜。”
掛了電話,沈先生已經挪到了她身旁,眯著一雙狹長眸子,捏起她的下巴,“結過兩次婚?嗯?”
上調的尾音,像是過電一般,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的感覺,唐夏不自在的往後縮了縮,“內個,我去看看寶——唔——”
沈先生直接吻了上去,嗓音沙啞道,“讓我試試你的經驗……”
唔——混蛋,她說的明明不是這個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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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悠悠剛掛電話,門鈴就響了。
她以為是唐夏讓人送的東西到了,也沒多想,直接起身去開門。
結果門一開,她的表情就出現了意思龜裂,下意識的就去關門,秦崢馳先一步擋住了,用力擠了進來。
“你就這麼不想見我?”
秦崢馳捏住她的胳膊,將她抵在門和他之間,紅著眼逼視著她。
陳悠悠退無可退,周圍全是他的味道,那種被逼到絕路的感覺,讓她心悸,恐慌。
她板著臉,咬牙道,“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秦崢馳貪婪的看著她的臉,想伸手觸摸,卻又怕接到他厭惡的眼神。
“你在雲安市,有那個本事幫你瞞著我的隻有唐夏,我讓人監聽了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