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堪折直須折之相戀(二)(1 / 1)

一路上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白荷很後悔自己沒把楊陽的話當回事,竟然大冷的天讓他在外麵等了那麼久,難怪他會生氣的。白荷心裏內疚,隻當楊陽是在賭氣,也不敢解釋,一路默默的跟在後麵。她不是不肯快走,是真的走不快,自己沒當回事的感冒竟然這麼頑固。其實楊陽的心裏想的卻是別的事。他怎麼會生她的氣呢?為了白荷,在外麵多等一會算什麼呢?隻是這傻丫頭什麼時候能知道照顧自己呢!自己縱然有千般不舍,萬般嗬護,也不能時時刻刻呆在她身邊啊。想到此,楊陽回頭,無限愛憐地看著白荷,及至迎上她的目光便趕緊移開了視線。看到楊陽停下來等她,白荷趕緊快走兩步,無奈力不從心。“你忙什麼?是我剛才走快了。”楊陽竟然往回走了幾步,伸手扶住了她。“你不生氣了?”白荷怯生生的問。“生氣?”楊陽有些疑惑地看著白荷,隨即馬上說到:“生氣,當然生氣。就沒見過沒把自己當回事的人。以後你再不知道照顧自己,看我饒得了你不!”說還不解氣,居然還在白荷麵前晃起了拳頭。他那滑稽的樣子讓白荷忍俊不已。

剛到診所門口姐姐就迎了過來:“怎麼才來啊?我都急死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醫生和姐姐一樣的口氣,埋怨著給她檢查了一遍。“還好,再打一針,多吃幾天的藥就沒事了。”醫生開過藥護士過來給白荷打針,白荷剛伸出手,就被楊陽攔了下來:“換另一隻手吧,別都打在一處。”姐姐看著楊陽,偷偷的笑了。

姐姐看到白荷好多了,也很高興。姐妹兩個聊了很久,姐姐又囑咐她一些照顧自己的話,看著輸液瓶已下去了一半,姐姐站起來說:“你也快打完了,有楊同學陪你,我也放心了。我若在賴著不走有人要恨我了!”她邊說還邊拿眼看著楊陽。“姐姐真會說笑話,姐姐請放心,我會盡全力照顧好白荷的。”楊陽的表情從尷尬,轉變成堅定。

楊陽送姐姐出去了,白荷也覺得有點困,就躺下睡著了。朦朧中她好象來到了草原,和楊陽同騎在一匹馬上。那馬在草原上奔馳,她起初很害怕,雖然楊陽緊緊地摟著她,但她依然不敢睜開眼睛。過了一會,不知道是馬的速度慢了還是自己的膽子大了。白荷睜開了眼睛,她不僅驚呼:“好美啊!”草原就象綠色的海,氈房就象白蓮花。彩蝶紛飛百鳥唱,一彎碧水映晚霞,駿馬好似彩雲朵,牛羊好似珍珠撒。這是一副畫,還是一首歌?白荷正在讚歎,馬兒帶他們來到一泊湖邊,滿湖的荷花,開得正燦爛。看著無比驚異的白荷,楊陽開口了:“如果這是我為咱們兩個選的家,你願意跟著我住在這裏嗎?”白荷滿心的歡喜,可是自己要怎麼開口呢!這一急,竟醒了,原來隻是一場夢!白荷有些失落。“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楊陽的手仍然象昨天那樣給自己揉搓著掛著掉瓶的手,一雙深情的眼睛正溫柔的看著自己。白荷一笑,沒有回答的意思,楊陽也不再追問。很快點滴就打完了。他們走出了診所。

回來的路上兩個人默默的走著,不同的是楊陽走的很慢。白荷的手感覺到楊陽的手不時會用力的握一握,還是剛才拔針的時候握住的,白荷沒想抽回來。那手不但讓她感覺溫暖,還不斷地給自己信心,給自己力量。

快要到學校的時候,楊陽突然轉到白荷的對麵,雙手握著她的肩頭,眼睛深深地看著白荷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對白荷說:“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不能再讓你有絲毫的痛苦和不快樂。”白荷幾乎忍不住要撲到他的懷裏,含著淚,很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向校園跑去。

在以後的日子裏,白荷經常到操場上去看楊陽打籃球,望著他矯健的身影微笑。楊陽也經常去圖書室看書,眼睛卻是在看白荷,眼中盛滿愛憐和嗬護。他們的目光也常常相遇,轉瞬便移開,可就在那一刹那,他們的心意已盡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