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小姐?就是那個囂張跋扈出了名的陳穎之?
“父親!那陳家小姐的風評可不好啊!您這是要把兒子往火坑裏推嗎!”他急得是站了起來,語氣急躁的反駁到。
“人都沒見,何必聽風就是雨?陳家也是大戶,雖不及咱們家,但到底比一般人殷實。女兒嘛,被嬌慣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明日見一見就是了。”說完便是站起身離去,完全不給他辯解的餘地。
他隻覺得內心焦躁無比。
遊說父親這條路到底是走不通,若是母親那……也許還能有的一試。
然而他卻是想簡單了。當他找上溫諾時,得到的不過是隔靴搔癢般的安慰。
“你聽你父親的去見見就是了,他也不會害你不是?都是為你好的。”
一兩句話就將他打發了出去,絲毫不在乎他這個兒子心裏到底樂不樂意。
歎了口氣,他隻得轉身回自己的房間,晚風有些涼,他拉了拉衣領,快步走入夜色。
第二日的飯局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客套。
陳家小姐雖沒有做出什麼過激之事,但因著他本身抗拒這聚餐,這會看她的眼光自然變得尤為挑剔。
樣貌中等,吃食挑剔。
這些無傷大雅的東西這會怎麼看都讓他不甚滿意,於是便隻顧著低頭吃自己的,一句話也不說。
薑啟政似乎是有些惱火,在桌下用腳踢了踢他。
無奈的抬頭,看看父親怒視的眼,他放下勺子,一臉尷尬的陪著笑臉。
倒是陳家小姐主動說話了:“你就是薑公子?”
點點頭,算是默認。
“你好,我叫陳穎之。”彬彬有禮又落落大方。
他有些驚訝,驚訝於她同傳言的不一樣,可要說感覺,除了驚訝旁的便也沒有了。
她不是他喜歡的,他心裏明白。
那日後,父親與陳家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隔三差五便互相組個局,隻這局裏永遠不缺的就是他與陳穎之。
久了他也就煩了,打心裏開始煩。
陳穎之自然也是不傻,瞧他的態度也是心裏明白得很,所以她偶爾也會主動推說有事,不出席這尷尬的見麵。
有時候他也會躲出去,去見見狐朋狗友,或者去尋些樂子。
認識阮晴溪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那日他與父親大吵一架,摔門而出。因著已經是晚上,城裏早已歌舞升平,許是為了發泄,他將車開往了百樂門。
這剛進百樂門就看到齊公子摟著顧瀾梔在那花天酒地。
小隔間不過是沙發背板高一些,要說有多封閉那也是沒有的。
齊公子已經是喝的有些微醺,見他來了倒是興致更高了起來:“喲,薑公子今兒怎麼來這地方了?你那位陳小姐呢?”
這世家之間的求娶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何況薑陳兩家走的那麼近,外頭早就有了聯姻的風聲。
顧瀾梔見他落座,也是殷勤的倒酒,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再叫一個姑娘過來。
“瀾梔姑娘別喊人了,我坐坐就走。”他出聲製止,隨後癱在位置上倒起了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