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秀氣的丫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似得。那豪爽的連忙拉起她的手勸道:“翠兒,別哭了,讓人看見還說我欺負了你呢!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喊姑爺吧。”
說著兩人來到了臨風閣。隻見萬綠掩藏下的臨風閣別有一番洞天。青磚白瓦覆蓋,院子裏梅花零落在枝頭,整潔又安靜。隻見房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晴兒的棋藝真是精進不少。”風前落拿著黑子隱隱在棋盤上落下。
晴然從旁邊的白瓷盤裏拿出一個熒光異彩的白色棋子,笑意嫣然,滿臉含羞,上一盤她贏了風前落,她正春風得意著呢!嚅嚅說道:“還不是風哥哥教的好,小妹這回可不客氣了。”
“放馬過來,這回,哥哥可不會讓著你。”風前落優雅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兩個小丫鬟從院子裏探著腦袋往裏望去,隻見是風前落和晴然坐在居室內的棕色地毯上悠閑至極地笑侃棋藝。
那個秀氣的丫鬟咬著嘴唇苦澀地說:“說了吧,姑爺根本不把咱們公主放在心上,心中隻有晴然聖女。哎!如今公主臨盆,這生死難關之際,姑爺還有心跟別的姑娘親親熱熱,可見這天下男子一般黑。”那長相粗豪的小丫鬟一個栗炸過去,敲了一下那說話小丫鬟的腦袋,“你懂什麼,不要胡說,可別讓人聽了去,說咱們的閑話。”頓了頓,又說:“你進去,告訴姑爺,說公主正在臨盆。”
“我不去……”那丫鬟有些別扭地說。“怕什麼,大事都有菱花婆婆扛著呢!”那粗魯的丫鬟見喊不動秀氣的,心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進去通告風前落再說,於是一個大步躍了進去,走了幾步,跪在地上低著頭朝風前落和晴然說去:“不好了,公主難產了。”
下棋正在興致上的風前落見不聲不響來了這麼一個人,著實嚇了一跳,還開口就冒出這麼一句話,都怪自己下棋太認真,連進來個人都沒注意,這要是在江湖上行事,遇到仇家,可就大命不保了。
“你說什麼?芙幽要生了?”風前落幾乎喜極而泣,晴然還來不及說什麼,他便一個大步流星跨出閣去,往芙幽住的地方奔去。之後兩個丫鬟也隨著走了。
“這風哥哥怎麼如雷卓旭一般行事魯莽了?不對我打聲招呼便閃人了。”莫大的房間內,留下晴然一個人對著牆壁自歎著。她心下又一想,其實雷卓旭那不叫魯莽,他隻是行事大膽,其實心可細著呢!可謂莽夫行徑,書生心氣。
想到雷卓旭,晴然又暗自默默流下淚來,兩頰上留下兩道深深的淚痕。不是她不選擇原諒他,而是人命關天,她怎麼能原諒他?驅逐他離開冬臨,不再見他,不過是為了能讓他有時間反省,今後改過自新,自成一派英雄作風。
風前落來到芙幽生產之地,隻聽百合夫人打趣道:“前落,你怎麼才來,你看你的芙兒,整個人都精疲力盡了。哦,對了,你不能進來的,快在門外候著。”風前落知道民間一直有習俗,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看的,這樣有損男人今後的運氣走向。
“還不快出去。”疲倦中的千裏芙幽看了一眼風前落,隻見他依舊滿麵春風,渾身沐浴著神聖的王者光芒,可謂玉樹臨風,大生可畏。
風前落站在房中央,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千裏芙幽如此疲倦,如此虛脫,以前她都是那麼要強,事事都要精心打理,放在心上。他明白她可能不想讓他看到她此時的疲倦乏力模樣,但他不能走,不能在她最需要他得失時候離開,因為她不僅是他的妻子,還是他孩子的生身母親。於是說道:“芙幽,我要陪著你。”
百合夫人連忙站起來,推著他出去,“你說一女人生孩子,你又不能幫忙,空在這裏站著,沾了晦氣怎麼是好?快出去吧!”
風前落挺了挺胸膛,站直了身子,忙朝著千裏芙幽溫和地說道:“芙兒,我真不知生孩子如此辛苦,你含了人參吃了參湯嗎?”
百合夫人想到去拿人參和雪蓮羹的許諾,心下一陣著急,“這孩子,去拿人參怎麼還不來,她姐姐都痛了一個時辰了。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風前落疾步出門,“我去看看。”在門口,正好碰到一個紫色的嬌小身影急急匆匆跑來,直直撞在他的胸口上,兩人左右一陣閃步,可無意間兩人似乎各不相讓。“風哥哥,你別擋著我。”原來是調皮鬼千裏許諾急著送人參來了。
“人參給我,我進去,你在外候著,別進來搗亂。”風前落拿了許諾手中的羹湯和人參走了進來。而許諾在外有些生氣地嘟噥起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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