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晌午,街上的人非但不少,反而更多,平添了幾分熱鬧。這時街上突然馬蹄聲響起,隻見前方一匹失控的野馬向前橫衝而來,人群都快速的躲閃到一旁生怕自己受到一絲一毫的危險。而這時大街上突然跑來一位小女娃,哭著喊著叫母親,絲毫不知道接下來的危險。鄭憶雪暗叫不好,飛身躍起,向前奔去,抓起那個女娃,扔給若心。
那匹馬瘋狂的速度向鄭憶雪奔來,鄭憶雪頓腳躍起,低聲咒和,靈活的身子便從側方準確無誤的跳上馬背,鄭憶雪低咒一聲,這才發現,馬匹上沒有韁繩,沒有馬鞍,沒有腳蹬。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匹受過訓練的馬,鄭憶雪的馬術並不是上等,不可能會馴服馬,尤其是這種受過訓練的上乘好馬,現在就是自保也未必會自保的了,鄭憶雪清澈的眸子中滿是懊惱。
這時明月樓上傳來一陣簫聲,馬聽見簫聲更加不可控製的狂奔。
現在處於偏離人群,卻也是顛簸難下,鄭憶雪挺立在馬的身上,耳邊涼風灌耳,雙手緊緊抓住鬢毛不肯放開。馬行至到郊外,鄭憶雪挺起半身,眯眼望向遠方隻見馬匹瘋了似的直朝湖泊方向狂奔。
然後鄭憶雪便華麗麗的甩向湖裏,正當鄭憶雪感到身體即將浸入冰冷的水中時,忽然身邊多了一道熟悉的氣息,那一道斜影抱住鄭憶雪,一雙溫暖的手掌緊緊的挽著鄭憶雪的腰間,那淡色身影透入到湖麵上,即便是淡淡的色彩,卻也遮擋不住他非凡的氣質,無人能比的容顏,“你呀!一點不讓我省心!”那慵懶又透著淡淡憐惜聲音傳到鄭憶雪的耳邊。
鄭憶雪垂眸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惑色,那琴聲為何會響起,不過我知道那並不是要置我於死地,而是在救我,這種能操控萬物的本事,早已失傳,會的人也寥寥無幾,那個救我之人究竟是誰?難不成是高長恭?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高長恭狹長的眼眸看似清澈,卻深邃不可知其心思。“我呀!不過是一直在你後麵,想著看一出好戲,卻沒有想到你這麼沒用!”
高長恭原本在明月樓中,街上人十分的多,可卻還是一眼看出了鄭憶雪的身影,不知不覺中鄭憶雪似乎已成為了每天必不可缺的人,是什麼時候她競走進我的心裏,當看見街市上鄭憶雪有危險之時,自己還是放心不下,便才吹起簫聲,幫助她,然後還是放心不下,才跟著她到達湖麵,卻未曾想到,她還是有了危險。若是以前看見定不會去救,可是偏偏身體本能已經做主救了她。這到底是不是愛?不!我不應該有愛,我的愛注定會傷害她,或許我應該遠離她,可是為什麼做出這個決定,竟是這般的心痛?其實最初便該放棄,可是現在情以不能自控,罷了,既然放棄不了,便愛吧!
鄭憶雪看著高長恭,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放著我不管也就罷了,居然還在後麵看好戲,要不是最後良心未泯救了我,否則,我定讓你挫骨揚灰!看你以後還不敢看老娘的好戲!哼!咦?我什麼時候居然會說髒話的!都是高長恭帶壞的!
“你不會是看上本公子了吧!”
“美得你啊!”
“沒事,我就隻當憶雪是害羞了!你要是願意,又放不下來臉麵,我也可以入贅到鄭家!這都不是問題!”
“高長恭你是不是該把我放下來說話!”這個樣子好怪啊!
高長恭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狹長的眼眸處處顯示著玩味,“你確定?”
“確定!快點,放我下來!”
鄭憶雪一直想著讓高長恭放她下來,卻未曾想過,高長恭若把她放下來,她此刻該把他殺了!
高長恭修長白皙的雙手鬆開了鄭憶雪那纖細的腰肢,隻聽“噗通”一聲,鄭憶雪便摔落在冰冷的湖水裏,鄭憶雪狼狽的從湖裏爬出,雙眼噴火似的看著高長恭那一副得逞般的醜惡嘴臉,現在不來撈我也就罷了,還在一旁嘲笑!等等,我幹嘛用撈?“高長恭我和你沒完·······”
一話還沒說完,高長恭便不見蹤影!
誰又能想到今日之事全是高長恭一人所做,隻是因為幾天前看見鄭憶雪氣色不好,有把脈,才得知體內有這赤熱般內力亂竄,亦有走火入魔之勢,誰又能知道這全是救高長恭所致,導致封印亦有破損,這封印封住的不隻是一部份空白的記憶,還有那另一股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