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進來的時候,屋內阮梨心仍然在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看得她心裏咯噔一下,眉目間充滿了擔憂。阮小姐剛剛大病初愈,怎麼就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小丫頭心裏現在是滿滿的心疼,雖然隻相處的幾天,但這位姑娘脾氣好易相處,紅杏非常喜歡她。
“你對我們家姑娘怎麼樣了?”紅杏對旁邊的雲沐白和雲逸怒目而視。
且不說阮梨心再次受傷她回去沒法兒交代,她眼睜睜看著阮梨心從命懸一線到終於活過來,這次如果再受重創,恐怕她的身體承受不住。
“她沒什麼,倒是你,你確定她是你們家姑娘?”這丫頭倒是對阮三小姐有幾分心疼。
“我家公子將奴婢指給了姑娘,奴婢便是姑娘的人,我家姑娘自然是我家姑娘!”
紅杏此時看清了雲沐白的樣子,姿容無雙,出塵若璃,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更加襯托出他的身姿絕世。
然而她在淩紫陽祁子墨等人身邊呆久了,她並沒有盯著雲沐白錯不開眼。
“嗬嗬…”雲沐白輕聲一笑,“你恐怕不知道你家公子怎麼利用你家姑娘的吧?”
小丫頭說話說得繞口,但確實是個不錯的丫頭。
紅杏心神一震,眼前的人的眼神告訴她,若她不說實話,下場不是她能承受的。
可是她當然不知道,就算是真的知道了也打死不能說:“公子的事奴婢管不著,但奴婢知道,若你傷了我家姑娘,我家公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你家姑娘剛剛在樓下打永平侯世子的時候,身體消耗過度暈倒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雲沐白抹去了紅杏關於暈倒的記憶,順便將這句話植入到她的腦海裏。
“我家,姑娘…”紅杏忽然覺得自己腦子有些遲鈍,但也隻是一瞬間的不適,也就過去了。
然而一瞬間,也足夠雲沐白和雲逸離開了。
雲沐白此時並不像打草驚蛇,既然紫陽太子早已到了正陽,那麼他還在百裏開外的儀仗恐怕是空的了。
這個小丫頭貌似什麼都不知道,既然如此,他們便也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至於阮梨心,她還是去正陽行館安全一些,畢竟紫陽太子會在嘉寶帝大婚前照顧好她。
而他,還有事情要安排。
阮梨心在雲沐白離開不久就醒了,畢竟那麼快的血流速度以及脈搏,人是暈不了許久的。
睡醒之後,她嘲諷的看著房頂,低低的諷刺自己,竟然還在奢求所謂的感情,親情,愛情,傷她的還不夠麼?
她永遠都是那麼記吃不記打的麼?
就因為身邊認識的這幾個人都說,她時定北王最寵愛的女兒,她就帶著幾分奢求想要去看看。
結果,自己很滿意是麼?
“姑娘,你醒了?可還有什麼不適?”紅杏歡喜的看著阮梨心醒來,又一次絮絮叨叨的說道,“姑娘大病初愈,就不該去管剛才那次閑事兒,你打了永平侯世子,是替別人出了氣,卻傷了自己的身體。姑娘好容易身體好起來,再受傷可怎麼是好?姑娘就算是看不管別人仗勢欺人,也總得顧惜自己的身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