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兒被推進德壽宮大殿時頭腦依舊沒有清醒,也沒看周圍的環境,尋了個椅子就坐了下去。
“大膽,皇後麵前豈容你放肆!”
聽到這話,寧初兒就嗆了起來,“我放不放肆關你什麼事啊?你誰啊你?管得著嗎你!”除了在北齊帝麵前,她什麼時候規矩過啊?在北齊她是臣民更是他兒媳婦,現在出了北齊誰還管的了她啊!
顯然迷糊的她忘了皇權可不止北齊一國啊!她可是正處在人家南越的地盤上啊,還敢這麼囂張。
“她管不著,本宮可管得?”
這會兒她才清醒了一點,循著聲音望去,坐了滿屋子的人,都帶著譏笑看著她。正中的主位上坐著一端莊典雅的夫人,正滿臉怒氣的看著她。怪了,這是做什麼?
“蘭欣,把她給我拉下來!”
“是,主子。”剛才說話的宮女從陳婉怡的身邊走了下拉,不等她走近寧初兒就自己站了起來,防著她要做些什麼。蘭欣伸手想把她帶到陳皇後的麵前,可後者一個躲閃被椅子絆住摔了下去。
越承歡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寧初兒坐在地上揉著胳膊肘,蘭欣伸著的手還未收回,當下大怒,一掌劈了過去。
蘭欣立馬吐血倒在了中間,一動不動,前來請安的妃子們都給嚇得尖叫了起來,陳皇後的臉色大黑,怒氣衝天的望著自個兒子。
不等陳皇後開口,越承歡就開始問罪她們說道:“初兒要有什麼事,你們就洗幹淨脖子等著吧!”說完抱起地上的寧初兒大步的離去,杏兒也急忙跟了上去。還好剛才趕去找了太子,不然就慘了。
滿屋妃子都嚇得不輕,紛紛告退回到自己的寢宮去,不想再惹上事。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越承歡,寧初兒雖說不清楚狀況,但還是乖巧的偎依在他懷裏,同樣不想惹他生氣。他現在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啊!
直到他替她檢查傷勢時,才疼的咿呀咿呀的大叫起來,用力的收回手躲避著不讓他碰。
見她如此疼痛難忍,越承歡的憤怒更是有增無減,“這群混蛋,太醫呢,等著八抬大轎呢!”
這一吼,太醫沒吼來,倒把寧初兒閉上了嘴不敢亂叫,乖乖的把手放回了遠處。這樣乖巧的樣子卻被越承歡理解為是在忍耐,心疼的替她輕揉著。
剛才摔倒時,她的胳膊狠狠的親吻了大地,以至於整個右手臂紅腫淤青好不嚇人。
好不容易太醫來了,在他那凶狠的目光中,顫顫抖抖的給她上藥。由於他實在是太嚇人,在他的威嚴下老太醫手下也沒了輕重,疼的寧初兒心都揪起了。
“呼……”剛發出一點呻吟,凜冽的目光就淩遲著老太醫,手都嚇得不敢再動。“承歡,你先出去吧,你在這兒不方便。”
為了自己不再受苦,寧初兒還是準備趕人。話一出,老太醫就滿眼的感激,手裏的動作更加輕柔了。
看了眼身體發抖的太醫,越承歡還是出去了。他還有事要做,自己才出去多久,這群人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雖然他離去時眼裏的狠厲有增無減,但那不在她的管理範圍了,現在把她的手臂弄好就是最大的事。
而一旁杏兒臉色變得很難看,主子怕是去處理那群把這位姑娘帶到德壽宮的奴才們了。畢竟在一起共事,還是有些感情的,可她沒那個本事能為她們求情。
那幾個人都是皇後派來的,一直都自恃過高,這次算是栽了。誰讓她們忘了,這東宮甚至越國都是太子說了算,皇後的權利都是太子給的呢!
她對這姑娘也很好奇,也不知這姑娘是何身份,說是太子的女人到不可能,若是那晚太子又何須避嫌呢。不過不管是誰,都是她要好好照顧的人,或許將來就是她的女主子呢。
很快越承歡就回來了,還帶著吃的。太醫也離去了,屋裏就隻有寧初兒和杏兒在說話。受傷的寧初兒做什麼都不方便,卻還不安分,要這要那的逗得杏兒發笑。
越承歡看著兩人玩笑,心情也好了起來,這丫頭就是能給人帶來愉悅,讓人發自內心的想和她呆在一起。
那群不聽話的奴才已被亂棍打死,不光是為了懲戒他們,也是為了殺雞儆猴,讓宮裏的人都注意點,這裏住著的,不是你們能隨便招惹的!
寧初兒雖然不會知道,但宮裏其他人可都知道,顯得有些恐慌,尤其是在東宮當差的,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出一點錯。要知道,這次太子連皇後的臉麵都不顧了,更何況是他們。
在越國,越承歡代表的就是最高權力。平日裏隻要你沒有過分他不會說什麼,可當你惹怒了他,就會感受到他的恐怖,現在還沒到最可怕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