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輩……”韓然正欲請教對方名諱,卻見那人抬手問道:“你可知我這盤棋下了多少年?”
韓然問聲連忙湊近了去看,黑白相間宛若星羅棋布,看似平靜如水卻又步步殺機。韓然雖然不懂對弈,卻也知道這圍棋的精妙。尋常人下一局也要數個時辰,而對方明顯又不是尋常人,很有可能是一位尋得長生之道的絕世能人,要不怎會有閑心在這萬丈深淵自己下棋呢。於是乎韓然報出了一個自以為穩妥的數字:“三年。”
“三年?”那人一聽未做任何點評,隻是哈哈大笑。然後朗聲說道:“老夫這盤棋已經下了三千年啦。哈哈哈……”
“三……三千年。”韓然不由得大驚,三千年可以說人世間可以更朝換代n多朝,而人家下一盤棋都要三千年,這之間的差距,不言而喻。
“那前輩……”韓然試探著問道,卻又欲言又止。
“小娃娃好奇心真重,非要叫的話,就喊一聲白老吧。”那人語氣中有些許的無奈。
“白老……白老,請您教我!”韓然經過短暫的停頓後連忙朝注意力仍在棋局上的白老跪了下去。
白老見狀哈哈一笑,捋著花白的胡子說道:“倒是個直性子,挺對我胃口的。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拜師嗎?”
“晚輩自幼武脈閉塞,無法修行。隻得自暴自棄流連於市井之間十餘載,晚輩也以為餘生會一直如此。可是如今晚輩全家上下都死於非命,作為唯一的幸存者我不能繼續沉淪下去。我要手刃仇人,以告慰死者在天之靈!”韓然聲情並茂,說的振奮人心。可是做為唯一傾聽者的白老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依舊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棋局上。
韓然也明白,畢竟悲劇發生在自己身上叫做事故,別人聽著卻隻會當做故事。
“你覺得人族現在處境如何?”白老突然抬頭問道。
韓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搞懵了,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良久終於開口說道:“還可以吧。”
“還可以?”白老總算是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倍,眼神也變得極為犀利。
“北有獸族不斷侵略,北部邊境平民居無定所,生無寧日。這就是你說的還可以?”
“西有妖族犯邊,秦國上下狼子野心與之勾結,不斷挑起事端,民不聊生!這就是你說的可以?”
“天災、人禍屢屢出現,百姓顆粒無收。官府置之不理,依舊強征暴斂,百姓橫屍遍野!這就是你說的可以?”
“外患未平,內戰先起!為爭一城一池,不惜死傷百萬,禮樂崩壞,卻無人製止。這就是你說的可以?”
白老越說越激動,就差一巴掌拍死麵前的韓然。
仍跪在地上的韓然早就宛若驚弓之鳥,不敢大喘一口氣。待白老的情緒逐漸平息後,韓然才唯唯諾諾的說道:“晚輩受教了。晚輩以後一定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
“好啦。”白老揮揮手打斷了韓然得話語,緩緩說道:“想要我教你也可以。你必須完成我給你下的幾個任務。”
“師父請講。”韓然連忙說道,連對白老的稱謂都變了。
“哼!”白老冷哼一聲,“現在喊師父未免過早了。先聽聽我的任務吧。”
“第一,十年之內統一人族!”白老開口便驚破天人,要知道人族諸侯割據已近萬年之久,中間不乏雄才大略的君主妄圖統一人族卻沒有一個成功的。而白老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如此艱難,可以想象後麵的幾個會多麼的駭人聽聞。
“第二,十五年之內將人族地盤擴展為二十域。”
“第三,三十年之內將人族地盤擴展為三十域。”
“最後,百年之內一統大陸!”
韓然越聽越驚,可是奇怪的雖然他覺得這些很荒謬,但是內心卻是躍躍欲試。以至於他連失敗的後果都沒問就直接答應了。
這倒是讓白老有些詫異,本以為韓然還要思考一段時間,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爽快的答應了。
“你就不問問如果完不成會怎樣?”白老試探著問道。
“不想。”韓然輕輕搖了搖頭,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好!”白老十分興奮的說道,然後便開始幫韓然梳理閉塞多年的武脈,武脈可是修煉的根本,沒有它要修煉想都別想。
“過程會很痛苦,可是堅持下來你的武脈寬度、韌性至少是那些絕世天才十倍。”白老將自己濃鬱的元氣緩緩輸入到韓然單薄的體內。
“修煉分為通脈、鍛體、鑄魂三大段。每大段又分為三小段,分別是:武者、武士、武師、聖武、聖士、聖人、天啟、天宗、天師!每一小段跨過去都會是質的飛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