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槍響。
鐵管墜地。
唐三趕過來一把扯住吳回。
“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不公平。”唐三搖頭歎道,“首惡總是不會死,死的總是螻蟻。”
“為什麼???!!”吳回瞪著血紅的眼睛咬牙切齒大吼。
“因為我們需要他處理後事。”陸西法扛著運動氣槍也走了上來,指著滿地狼藉說:“死了這麼多人,這可不是小事,也隻有疤爺有本事能擺平。而且,張菲的醫院也要他去聯係,這可是槍傷,沒熟人的話,醫院會報警的。”
“疤爺,你都聽到了。我們留你一條命,這些事情你來解決。馬上!!!”唐三對疤爺說。
疤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默默的掏出了電話。
“秦凱,現在立刻聯係陳院長,要他趕緊準備好,有幾十個病人馬上就會送到,都是重度傷殘,叫他多準備幾間手術室。老規矩,哪個醫生護士走漏風聲,查出來別說我不給麵子……對了,跟他說,還有槍傷。”
“黑猴,跟殯儀館的老張說一聲,叫他派幾輛車過來,地址是XXX鄉XXX旁邊。馬上辦!”
“卷毛,你帶幾個人到XXX鄉XXX旁邊,處理一下現場。場麵比較大,大概有幾十個人動手,滿地都是血。要帶些什麼器具,你自己看著辦,總之,我要像沒發生事情一樣。”
“大東……”
幾個電話打完,疤爺看著眾人,眼中盡是心灰意冷。
一個狠人,唯一會服的,就是比他更狠的人。
“飛子如果死了,我一定會殺了你。”吳回就這麼一句話。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行動。”唐三拾起疤爺的格洛克17手槍,插在自己皮帶上。
知道醫院地址後,陸西法開車帶著朱無能和張菲立刻就走了。
那輛銳誌車的賽車手司機一直都沒下車,他不是疤爺的手下,隻是被叫來幫忙的。在車上看完剛才那一幕,他也是整個人都傻住了,直到疤爺過來叫他幫忙抬傷者。
疤爺那四十多個手下,大概有二十多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就放在原地等殯儀館的車來。剩下的十多個,也有一大半是重傷,還剩五六個可以動的,勉強撐著爬起來,胡亂包紮了一下,就幫忙把傷員抬上車。抬完了傷員,他們又當司機,咬著牙開車去醫院。
唐三和吳回也幫忙抬,抬完了就坐銳誌司機的車去了醫院。
最後疤爺還留了兩個人在現場,要他們跟待會過來的人聯係。交代完事情後,疤爺便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
吳回和朱無能受的傷都不輕,唯一毫發無傷的就是唐三和陸西法。
唐三嫌手術室門口擠了太多人,便跑到醫院下麵的花圃旁抽煙。
陸西法也在這裏,靠在一個長椅上,麵無表情的看著醫院中來往穿梭的人群。
“我說你上,你就一定會上!”唐三一屁股坐下,大模大樣的抽煙。
“我沒上,我一直在原地。”陸西法伸手揮了揮煙霧。
“但你出手了。如果不是你那一槍,疤爺接下來的幾槍,飛子必死無疑。”唐三大笑:“當時你很感動吧?不要不承認,你外表裝得很冷漠,其實內心……”
“我一點都不感動。”陸西法冷冷的打斷他,“我出手,是因為我們都是神。”
陸西法雙眸冰藍,神情嚴肅:“我不能允許高貴的神靈,被那些卑賤的凡人如此糟蹋。”
……
一方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正好灑在潔白的餐布上。
餐布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精致甜點,在光線的烘托下顯得更加可口誘人,銀製小匙在花紋精美的托盤中熠熠的閃著輝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咖啡的香氣,四周回蕩著悠揚的輕音樂,還有一塵不染的紅褐色木地板……
一切都交融成一種優雅而緩慢的氣氛。
位於皇鑫大酒店二樓西側的這間西點咖啡廳,主要是提供給入住的客人使用,一般是不對外開放的。這裏平常就沒什麼人,今天更是被包了場,偌大一個咖啡廳,空蕩蕩的隻坐了六個人。
“好帥哦~~~”
“你看他拿紙巾擦嘴的樣子,噢,太性感了……”
“他的眼睛是藍色的,好好看!”
“剛才點咖啡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天哪,我快昏倒了。”
“快說快說,他點了什麼?”
“純淨水。”
“好有品位哦~~~”
“而且,點完了他還說Thankyou,好紳士好有風度~~~”
“喂,你們幾個別花癡了,說話小聲點,你看那個臉上有疤的人,看起來好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