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暴整整刮了三天,這三天中三人除了吃就睡,屋子裏擺滿了酒壇,喝完的沒喝完的混在一起,蘇芸和江河睡的較早,墨域想喝酒了也不忍叫醒江河,隨便撿起地上的酒壇晃晃看有沒有酒,期間也聊起江河的狀況,墨域在了解江河體內同時具備仙格和魔格兩種非人族的異能後,連連稱奇並且多次表示想出去和江河切磋切磋,在蘇芸的堅持下隻得作罷,後又對江河的護腕產生了興趣。
“你這玩意到底能裝多少東西?”墨域問。
“我也不知道,起先我隻裝了靈犀和噬心,之前來的路上每到一處我都會裝些酒菜,除去這幾天吃的,還剩一大半,應該還能再裝些。”江河說道。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雪暴還會再刮幾日,我們可能需要多待幾天。”墨域故作憂慮。
“風聲都沒了還刮個屁,我看看。”此時屋外已經有半個時辰沒有傳來風聲,蘇芸掀開一塊冰磚打算瞧瞧外麵的情況。
蘇芸向外望去,隻看見滿眼的雪,說道:“我們好像被埋了。”
“我說的沒錯吧,是因為我們被雪蓋住,所以。別。”墨域本想說聽不見風聲是因為屋子被雪埋住,看見蘇芸又掀掉兩塊冰磚,忙上前阻攔,但為時已晚,雪順著冰牆的缺口湧入,瞬間將三人活埋。
江河和蘇芸狼狽的從雪堆中爬了出來,各自拍掉身上的雪。
“墨域呢?”蘇芸沒有看見墨域於是四處張望。
“不知道,可能還在下麵吧。”江河指指腳下說道。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拉我一把,被屋頂卡住了。”
二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雪裏伸出一隻手在晃。
“我記得雪衝進來之前他好像在那吧。”蘇芸指向另外一個方位。“怎麼跑這來了。”
“那會我見他突然衝向放酒的地方。”江河回憶道。
倆人蹲在雪堆上研究起來。
“再不拉我真就要憋死了。”那隻手拚命的晃動。
墨域被江河拉出半個身子對江河說道:“好了好了,剩下的我來。”
見墨域滿頭滿臉的雪,蘇芸嘲笑:“你說你一個修者,怎麼這點雪都爬不出來。”
墨域將右手抬起,手上提著一串酒壇:“是酒被屋頂卡住了。”說完還刻意的晃了晃酒串。
蘇芸驚訝的看著酒串問道:“你被埋在裏麵半天就是忙著串酒?”
“暴殄天物啊你們,在雪域酒是最重要的。”墨域搖頭歎道。
“天物都上來了,你還打算在雪裏呆多久?”蘇芸看著半截身子還在雪裏的墨域問道。
“他上來前可能需要你轉身。”江河盯著酒壇之間的布條說道。
“恩?”蘇芸不解。
“串酒的是他的腰帶。”江河解釋著。
“真是人才。”蘇芸轉過身去。
墨域上來後將腰帶穿回身上,自己抱了兩壇說是要親自拿上山孝敬師傅,剩下的讓江河收了起來。這才帶著二人向住處走去。
兩個時辰後,三人來到墨域的住處。
“這就是你生活的地方?我看還不如前麵的那間。”蘇芸打量著眼前被墨域稱為家的冰屋,屋內隻是簡單的放了一張純冰的桌子和一張椅子,再有就是一張冰床,屋內唯一不是冰質的就是床上鋪了一層幹草以及幹草上的床單。
“我覺得還不錯啊,平時隻有我一個人住,這裏哪像你們那裏那麼方便,要什麼有什麼?”墨域將聲稱孝敬師傅的兩個酒壇放在桌上。
“囂伯伯呢?”蘇芸又問。
“他在前邊不遠,跟我來。”墨域說著朝屋外走去。
蘇芸指著桌上的酒壇問道:“這個不是孝敬你師傅的嗎?”
“這一路走來酒都冰了,師傅那麼大年紀還是喝江河那裏的吧,比較暖和。”墨域繼續向前走。
江河笑笑也不說話,隨蘇芸一前一後的跟在墨域身後。
三人走了一會,眼前就出現一座石屋,從大小上一看就和墨域的住處形成了鮮明對比,足足大了一圈,更別說從外觀上不知強多少倍。起碼是石頭搭起來的,屋頂上還有煙囪,煙囪向外冒著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