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陽火速趕來,“怎麼了?”
皇甫憶深淡漠了看了他一眼,“那丫頭吃了瀉藥。”
“什麼?”安景陽擦汗,“是她自己吃的?”
“嗯。”
“還是你逼她吃的?”安景陽疑惑地挑眉。
他蹙眉,“你在質疑我的話?”
安景陽幹笑一聲。他就不信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會傻乎乎地吃瀉藥?難不成那女人還不知道什麼是瀉藥?
他也沒再說什麼,走去外麵瞧著藍冰芷蒼白的小臉。
“安景陽,你總算來了。”藍冰芷委屈地看著他。
安景陽的嘴角翹起,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我去給你開一副藥方。”
“謝謝。”她柔柔的聲音響起,讓安景陽的心不由得一顫。
“謝什麼,你我之間還需要那麼客氣幹什麼。”安景陽大方一笑,突然覺得氣氛有點怪異,又補上一句:“我們是朋友嘛。”
藍冰芷看了皇甫憶深一眼,他的臉上毫無起伏。這個男人,太冷漠了。
她捂著肚子勉強來到他麵前,輕聲念著他的名字:“皇甫憶深……”
他低下頭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複雜。
“其實,我不是真的故意要整你的。”
“哦?不是故意的?”他揚揚眉,“那你的目的何在?”
“我隻是想激怒你,讓你寫一份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景陽的一聲呼喚打斷:“小丫頭!”
藍冰芷回眸,煩躁地問,“幹什麼?”
安景陽笑了一聲,“你過來。”
皇甫憶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又想搞什麼名堂。
安景陽小聲地問,“你和那家夥,怎麼回事?”
她皺了皺眉,“什麼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會吃瀉藥?”他實在而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
她尷尬地撓頭,“其實,是我往他的酒杯裏下的,不過被他識破了,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
安景陽恍然大悟,點了點頭。他摸了摸下巴,原來是這樣,有意思,看來他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藍冰芷喝了藥之後,果然好了許多,她的目光忽然飄到門外,月色挺美,就順著月光走出門。然而和她有相同誌趣的,還有另一個人。
月光勾勒出他帥氣的背影,他站在合歡樹下,若有所思。
她走過去輕聲喚道:“風將軍。”
風城看了她一眼,溫柔一笑,“原來是藍姑娘。”
“不用那麼客氣,叫我冰冰就可以了。”她望著風城的側臉,咬了咬唇,“那我叫你風大哥,可以嗎?”
“當然可以。”
藍冰芷笑著望著他,“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月色迷人,忍不住就出門賞月。”他揚了揚眉,“你怎麼不回房休息?”
“我和你一樣。”她調皮的一笑,“出來賞月。”
風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片刻,他低笑一聲,說,“你是個好姑娘。”
她臉色一紅,“風大哥也不錯啊。像風大哥如此溫柔的男子,應該會有很多女孩傾心於你吧。”
他不再言語,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月光下,美麗的夜空,似乎是為他們而展現的。
“你不打算去阻止?”安景陽倚在門口,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一臉陰沉的皇甫憶深。
皇甫憶深的眼神直直地望向門外的兩人,“阻止什麼?”
“哎,再裝傻就沒意思了。”他戲虐地一笑,“瞧著畫麵多和諧啊,看,一個是你的妻子,一個是你的好兄弟,若是他們日久生情,兩人擦出愛的火花……”
“你給我閉嘴!”
安景陽咽了咽口水,好吧,他不開玩笑了。隻怕再說下去,他明天就得去吃牢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