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窗外鳥啼微風吹,吱吱喳喳吵個沒完沒了,隱約夾雜著陌生的尖酸嗓音。
“也不知道那個姓甄的女人怎麼那麼不要臉,雖說南勳王是一個八歲的小孩,但也是一個男子不是?真好的教養,竟然和一個男子同床共枕。”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就是,小蓮,月娘說的不錯,一個姑娘家竟然和男子同床,傳出去可丟死人了,這甄姑娘真是寡廉鮮恥,不懂禮教,你還處處維護她,隻不過是一個過路的女人,用得著和我們姐妹翻臉麼?”原來那名尖酸刻薄名叫月兒。
甄宓徐徐的睜開眼,坐起身來,映入眼裏的是古色古香的陌生環境,窗外傳來的不僅僅有鳥啼的聲音,還有兩個妒婦與為自己辯解的小蓮。
啊,這是古代!女人們總是嫉妒別的女人的男人比自己的男人好。
啊呸呸呸呸,什麼時候自己竟然將歐陽震墨當成自己的‘男人’了?
甄宓很快的苦笑著承認這個事實——她,冷清冷意,無牽無掛的一個國際特工,愛上了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完了,患上戀童癖了。
真是出師不利啊!
“小蓮,你們在吵什麼?”甄宓推開木質雕花的房門,小蓮和那個尖酸刻薄的月娘正一人端捧著金銀首飾,月娘則端捧這一件銀色的衣裙。
“這銀色的衣裙是?”甄宓不恥下問的向眼中透露著鄙夷的月娘問道。
“這是天蠶絲製作的衣裙,夏日穿起來最為涼爽,不過……甄姑娘不是應該睡在客房的麼?怎麼跑到王爺的房了,莫非……”月娘的丹鳳眼輕蔑地看著她,沒準料定她是為了攀龍附鳳而來。
“不滿意你也可以,但是……以你這臉蛋和身段,恐怕男人看了都會魂飛魄散吧!”甄宓用肯定的語氣對月娘說道,沒錯,月娘雖然不比自己漂亮,但是也差不了多少,關鍵在於,月娘胭脂水粉盡往臉上招呼,已經壞了原本天然的容貌。
“你……你、給我等著。”月娘指著甄宓‘你’了半天卻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
“震墨的行宮裏竟然有這樣的婢女,甄是……有失風範。”甄宓似乎沒有看到月娘近乎癲狂的作為,反倒更加添油加醋,而且注重的提示了‘婢女’二字。
“要叫王爺為南勳王,不能隻稱名諱。”另一個圓臉稍胖的丫鬟冷言指正她。
“震墨呢?在哪裏?”甄宓沒有理會兩個張牙舞爪的丫鬟,轉眼問小蓮,她昨晚打算入睡的時候,拿小鬼跑來把自己拉到了他的房間,理由則是自己害怕,睡不著,甄宓沒有辦法,隻能哄著他睡覺了,才在床邊趴睡著。卻不知為何,今早一起來便在床上了,難道是自己一穿穿成了色女?
“姑娘,王爺每天早上習慣在練功。”小蓮畢恭畢敬的回答。
月娘和那個名喚冬雪的丫鬟相互交換了眼神,不再言語,悄然退出房間,誰知她們包藏什麼禍心呢?
這時,一陣細碎的小腳步聲讓她回過神來,瞧見一身黑衣的歐陽震墨,他的額頭隱隱泛著汗珠,小臉因練功而紅潤,繃成小老頭樣。
甄宓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憐惜,這孩子該受到了什麼打擊啊?她側身把他扯到身邊來,手帕輕輕的擦拭他額上的汗珠,之後習慣性地兩手拉捏他的雙頰,製造人工笑臉。“看啊,長得多好看啊,怎麼老是繃著一張臉呢,多笑笑。”甄宓似乎忘記了自己以前也是‘不會笑’的,知道穿越了,遇上這個小鬼才漸漸恢複正常人的微笑。
歐陽震墨拍掉甄宓的手,拿起小蓮送來的小米粥,為甄宓盛上一晚。
“震墨,這個時代沒電腦,沒遊戲機什麼的,你通常都玩什麼啊?”甄宓決定了,既然自己來到這裏,當然要放下自己拿不尋常的身份去好好的玩一場。
遊戲機、電腦?那是什麼?歐陽震墨不發一語,疑惑的盯著甄宓。
看到小鬼充滿問號的眼珠子,甄宓覺得自己秀逗了,古代毛來的電腦、遊戲機嘛。
“練功。”歐陽震墨疑惑的吐出兩個字。
什麼啊,這麼小的小孩竟然要每天都練功,還沒有娛樂活動。
“還有呢?”不會一天到晚都在灑汗耍招吧?
“讀書。”
“嗯,這還不錯,你確實需要好好讀書,免得長大成蠢才。”鼓勵似的輕拍他的小腦袋,倏地想起一事,“啊!我的任務。”
“任務?”歐陽震墨不解的問。
“嗯?就是那個繡花拉。”甄宓敷衍的說了說,她不想小鬼知道自己的身份。